纵然，不过一场梦幻--------欧罗巴之西

蝶谷主-飘

国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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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远行，只上学上班，他们也戴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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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圣母院，阴郁巴黎的忧伤

早上从距离瑞士很近的法国小镇出发的时候，漫天绯红的朝霞挺惹人欢喜的，却在距离巴黎越来越近的时候，天空不但布满了阴云还下起了小雨，巴黎，竟是以雨的飘飞迎接我们的到来，心中，有了些许的遗憾和哀愁，而当我从巴黎圣母院出来，更多的是感谢老天的眷顾，如此配合我们的行程。

到了法国，意味着我们的旅行距离结束不远了，这么些天来，也清楚地意识到了，不是我们看的教堂多，而是教堂是欧洲人生活的一部分，一个人的降生洗礼、成家婚礼，以及每周的弥撒和随时的忏悔祷告都离不开教堂，所以，不论大城市还是小村镇，不仅不可或缺教堂，教堂还很漂亮、很繁华富丽。到达巴黎，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作为法国的首都巴黎早期的基督教教堂、如今已俨然成为古老巴黎象征的、欧洲建筑史上一个划时代标志的巴黎圣母院。

下车，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们走过一条街，穿过一个十字路口，跨过一座塞纳河上众多桥之一的桥便到了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哥特式建筑的教堂，据说，哥特式建筑是颓废堕落黑暗的表现，我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还是没能理解其含义，倒是导游解说哥特式建筑风格为雕刻繁华、高耸削瘦来得浅显易懂，因为还不及走近教堂，教堂的门上、墙上的繁复雕像已经扑眼而来，因为还在桥上，我们就看到圣母院高耸的塔尖和塔楼。

站在圣母院前，从下向上看那精美的浮雕，当看到铅色天空，一阵风将我的发丝吹来遮住了双眼，伸手拨开头发，看到天空里浓浓地氤氲着一种叫做忧郁的氛围，难道，哥特式建筑真的表达了神秘和哀婉？抑或，巴黎圣母院是从《巴黎圣母院》里走出来的？

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的代表作家雨果，以一部《巴黎圣母院》将巴黎圣母院呈现在了世人面前，更多的世人记住了那位丑陋容颜下有着崇高伟大心灵的敲钟人，以及他对美丽吉普赛姑娘的无私爱情，想到雨果大文豪的另一部举世之作《悲惨世界》，禁不住问问，法国的浪漫，莫不是总是透着一股子忧郁和哀愁？即便那赞誉巴黎圣母院为巨大石头组成的交响乐的赞美词，是不是也透着丝丝的忧伤呢？

风，依然不大不小地吹拂着，吹走一些忧郁又带来一些哀愁，若无止境地重复着，像一场轮回，而事实上，有轮回么？如果有，生命也有轮回么？

圣母院正面最醒目的是三个内凹桃形门洞，其次便是门洞上方一字排开的以色列和犹太国历代国王的28尊雕塑，我纳闷为什么是以色列和犹太国而不是法国的国王？原来是因为基督教发源于公元1世纪巴勒斯坦犹太人，而犹太人就是现在的以色列人。法国大革命时，法国国王反而不受人民热爱，确凿的证据就是当时这28尊雕塑被人民误认为是法国国王而被破坏拆除，后来，雕像才被修复并放回了原位。

国王们上面，醒目的，也是哥特建筑特色之一的玫瑰窗了，我在看小说《达芬奇密码》时知道，在基督教里，玫瑰代表血液和女性崇拜，玫瑰窗象征圣母的纯洁。巴黎圣母院中的圣母是耶稣的妈妈玛利亚，圣母在基督教里的地位很高，许多教堂都以圣母命名，譬如，我们在佛罗伦萨看到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巴黎圣母院教堂是哥特建筑，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可想而知其象征意义和无以复加的瑰丽了。在教堂外，看不出玫瑰窗的绚烂，只能看到外形的优雅，走进教堂，逆光下，玫瑰窗上的五彩玻璃异彩纷呈而炫目，真真的灿若玫瑰，我在教堂内拍了很多玫瑰窗的照片，重复很多，而美，再怎么的重复，依然美。

那三个内凹桃形门洞密密麻麻雕刻着人像，真是玲琅满目、繁复的精美，人像都是圣经人物，没读几卷圣经，不太了解，也就只知中间是耶稣在天堂的最后审判。耶稣被钉死后复活，然后升入天堂，他在天堂审判凡人灵魂，宣判人死后行善升天堂，作恶则入地狱，若是行善之人，耶稣赐他生命之水，灵魂便永生，若是行恶之人，则被罚入火湖，第二次死，即灵魂之死。这个故事是让我伤神纠结了很久的一个故事，因为人们进教堂不是忏悔了、将罪行交给耶稣了么？为什么还要进火湖？该进火湖的不是耶稣吗？而如果耶稣进了火湖，谁又来赐予人们生命之水和接受人们的罪孽呢？

后来，我以自己既不是使徒也不是信众为由不再纠结，在生命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在这个世界上，我亦不过是过客，就让我继续以过客的身份，走进巴黎圣母院、走出巴黎圣母院吧。

不知是季节的缘故还是天气的缘故，教堂内的人并不多，人们来往穿梭也很安静，只要不用闪光灯，可以随意拍照，在静悄悄里感受肃穆和崇敬。

让我惊奇的是，我以为只有佛教才有的长明灯，教堂内也有，再此之前，无论是亲见还是影视画面里，或者书本里，看到的知道的，教堂内点的是蜡烛而不是长明灯，巴黎圣母院里却有，真是我的寡闻了。

长明灯前，我看到以为欧洲女子在点灯，灯里的愿望有多美呢？跟那玫瑰窗一般的美吧。玫瑰窗的颜色主调是紫色的，深深浅浅的紫红浓浓淡淡的紫蓝，据说，紫色是耶稣的颜色，又据说，紫色是忧郁的颜色，呵呵，是了，生命很精彩，生活却不尽如意。

站在一盆水前张望，两排廊柱整齐排列，上方连接着拱顶，拱顶很高很高，在昏暗的灯光和从玫瑰窗照射进来的彩光里，眼前所见有恍惚和迷离的感觉，隐隐绰绰中，心和思绪都摇曳生姿了，这就是传说中，信众与上帝对话的地方了，真的很美。当然了，那盆水是生命之水，耶稣赐予的。

教堂内众多的雕塑画画等艺术品中，主体雕像就是圣母哀子像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十字架前，神情哀伤的圣母双手轻展，耶稣横卧于圣母膝上，另外，圣母哀子像两旁还有雕像，是单膝跪地的法国国王，左路易十三右路易十四。圣母哀子像前是两列祷告木椅，椅子上零散地坐着一些信众，一些游客，我们也去坐了坐，坐在椅子上看圣母、看耶稣、看玫瑰窗、看天庭，还看来来往往的过客和信众。
离开时，想到长明灯摇曳，不知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是否也曾经为他心爱的吉普赛姑娘点一盏长明灯？或许是没有的吧，否则，怎会双双赴黄泉呢。

走出教堂，天空依然阴郁，还零星地飘落雨滴，冷冷的雨冰冰的风，似乎在呜咽着巴黎圣母院精致的忧伤和绝美的哀愁。

201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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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绯红的晴空变成了这般模样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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