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行记-稻城、四姑娘山（转）

黄河之水天

九月二十日

很久没起过这么早，我背上鼓鼓的行囊独自上路了。感觉很好，自由无牵挂，心里向往着遥远的雪山、湖泊、草甸和奔腾不息的河流。

到了机场，同行的大K和小K还有周生已经在等着了，旁边堆了小山一样的行李。

8：40飞机起飞。
成都机场旅行社黄小姐来接。见过笑容可掬的两位司机，把车钱全部上缴黄小姐，我们正式开始四川之旅。
首站当然要先照顾五脏庙，住的是青羊区，就跑到最近的陈麻婆豆腐店。四处张望，看别人桌上都有什么好吃的。叫了夫妻肺片，当然要有麻婆豆腐，觉得粉蒸肉这个菜名很熟悉和经典，点上来一看，原来是番薯炖大肥肉。席间惊悉黄小姐口中这位刚从稻城回来的司机从未走过这条线路，当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下午大K提议去三星堆。三星堆位于广汉市郊，离成都一个小时车程。博物馆展示的是三星堆出土的古蜀国的物品，主要是青铜器。买过50元的门票，进入螺旋形的三星堆博物馆，古蜀国向我们炫耀着它的富庶。青铜器的制作工艺登峰造极，从三米之高到两厘米之小，都是精美异常。

其中一棵九天神树，约三米高，优美的垂下的枝条上分别立着九只鸟。古蜀国崇拜鸟，所以馆内见到很多雕刻有鸟的青铜器。古蜀国龙的图腾与现今在其他地方所见的不同，除了身体仍然很长和有爪之外，其他都不太相同。这里的龙的头部除了有山羊状，鸟状，居然还有老鼠状。（龙身配了个鼠头，中土的黄龙应该会觉得是大不敬吧，呵呵）

三星堆出土的文物闻名于中外的原因除了是制作精美、艺术造诣很高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它的神秘。三星堆的面具上的面容奇异得如外星人，雕像手持的金仗和身穿的有精细花纹的半身裙子都类似古埃及，玉石精确的切割工艺对于青铜年代是不可思议。三星堆文化起源于何方？又因何消亡？还有器物上的符号是至今未解之迷。


傍晚回到了成都。旅行社的谢经理说请我们吃饭，没想到成都堵车堵得很，在窄小的街道上毫无秩序可言。我们的车子东钻西绕地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一坐下来，餐馆先上瓜子，后来才发现原来整个四川境内都是这样。谢经理到了，名片写的是：成都中国光大国际旅行社 谢金明 手机13980678862。（名片上的地址后来发现全是假的，其人也很不地道，说什么朋友全是骗人的）

晚上去逛春熙街，还在回味着刚才盆盆香的辣青蛙煲，野生的青蛙，肉实味美，才18元一大盆，琢磨着怎么再去吃一回。不经意间成都已在向我们展现它繁荣的夜色。上回到成都，只欣赏了它日间古朴悠闲的一面，这次意外的发现，原来夜间的成都，繁华得不异于上海。春熙街现代而有艺术气息，氛围是诸个大城市所不能比的。地面上有铜刻的古老字号的店铺图案，街道两边有艺术气息浓厚的雕塑，是蜀国天赋的艺术细胞使它的平民艺术家创造出这样的雕塑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成都的男女五官与皮肤都比较细致、精巧。可能天工造人时因为这里的环境美，心平气和，做工也细致一些吧。

灯红酒绿中看到“熊猫娇子”的霓虹灯广告，想起那篇网络小说里提到的成都，提到的总叼在嘴上的娇子，不由举起了照相机。

买了地图和一些装备，打车回旅馆，成都的士比较便宜，起步6元，每公里1.4元。司机态度也不错。


九月二十一日

在路上赶早不赶晚，于是我们起了个大早，6：30就出发了。此行我们先走川藏南线，二狼山-泸定-康定-新都桥-雅江-理塘，再转到稻城。回程原路折回到新都桥在走北线，新都桥-塔公-八美-丹巴-小金-日隆四姑娘山-成都。行程原定10天。

出师不利，在二狼山隧道就被二狼神犬拦住了。我们9：00到达二狼山隧道口，一路打听到的二狼山隧道开放的时间都不同，于是决定到隧道口再说。到了隧道口，二狼神那很凶的狗“华寿”拦住去路，原来双日17：00-22：00由成都至康定放行，单日同时间反向。嘻皮赖脸去问那其他时间做什么，回答是修路。磨了一个多小时，华寿吃了甜点，终于放行。

松了一口气，匆忙开过隧道。欢呼之余还在隧道口拍照留念，风吹得一头乱发。
岂料拐个弯又是一道关卡，去路又挡住了。这回因为有了经验，我们没上回那么彷徨，干脆让司机去周旋。岂料司机好一会儿回来，还是说不行，说前面在修路，即使这里放过去了，前面还有其他关卡。当时却不是很急，到了这里只有向前的了。一会儿后面的车打了个电话到什么地方，就放行了，我们也就斗胆顺带跟了过去。这回就不敢随便欢呼了。

过了关卡果然路况很差，车很艰难的前进，我们的五脏六腑在颠簸。不断的修路，不时有工程车挡住，山势很险。车子好不容易过了二狼山，我们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庆幸回程不用再走二狼神的通道。

司机纯粹是在赶路，车开得很快，什么泸定、康定我们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过去了。因为在二狼山费了很多时间，担心不能赶到新都桥住宿，也就由他去了。所以自此以后司机就忘了我们是来游玩的，总自顾自埋头赶路，叫停也（装）听不见。

路上翻过了几座山，只记得一座折多山（海拔4298米）。山峦在蓝天白云下起伏，阳光在山峦上印下光与影的痕迹。我不远千里而来，就为了心在这样的山川间飞驰。

傍晚时分，终于到新都桥。这里是摄影家的天堂，有着平静安逸的田园景色，开阔的草地，不远处的青山，或绿或黄的形态优雅的树木，美丽的藏民居，远处可见贡嘎雪山……可惜周生说要赶着找住的地方，不能耽搁，只能趁着车子加油时偷拍了两张。（之后再路过新都桥天气都不好，这两张相片虽不能拍出它的美丽，但也很宝贵哦）

6：00我们找到了康巴第一藏家，旅行社谢经理给我们推荐的住处。居然说要60元一个人，与我们先前打听的价格差很远，态度也不好。看到旁边还有一家，叫温馨旅馆。女主人梅朵热情出来迎接，很诚恳的说：“我这里环境也不算很好，25元一个人，你们看能不能住吧。”大K小K进去看房间，出来说不错，就这家了。我很着迷她的房子的外观，三层的石头房子，窗户用浅棕和深棕色修饰，外框涂了白色的颜料，呈美丽的几何图形，窗玻璃映着蓝天白云。天台和屋角都怒放着色彩浓艳的花。前院是木栅栏围起来的一片草地，一边厢是正在建的一排房子，门前也盛开着一丛丛的鲜花。后院有口水井，不远处是起伏的山峦。

梅朵的女儿尼玛拉姆跑出来迎接我们了。她很快就跟我们熟悉了，告诉我们她的名字的意思是小公主，拉了我们就要唱歌。四岁多的女孩，张嘴就能唱很多歌，想都不用想，可把我们难倒了。

梅朵的房子，最下面一层是用木头支撑着，用来摆放杂物的。后来我们发现，藏家的楼梯都比较陡。二楼是房间、厅和厨房。三楼是天台，夜里可以看到满天空低矮的繁星。

安顿下来，饭菜就上了。因为一天赶路，只在车上随便吃了些干粮，看到热的饭菜，很欣慰。虽然明知道在路上饮食要小心，但我还是稍微吃多了些。菜用的不是我们平日吃惯的油，还放了花椒。一躺下，就觉得不对了。肠胃在翻腾，心跳得厉害。在高原的地方翻个身都引起一阵激烈的心跳。

旁边的人都睡了，我尽量很轻的转身，克制着激烈的心跳和欲吐的感觉。看着窗户上藏式的布帘，中秋节明亮的月光透了近来。昏暗中藏民居的装饰，手表上的指针很缓慢的移动。我还是忍不住起来去吐，同伴醒了，忙说没有事。回来继续等待天明，心里不断想：真是没用啊，才3000多米的海拔。这是这些年来度过的最长的一个夜晚。


九月二十二日

终于5：30了，起来再吐了一回，感觉好一点。原来在高原睡觉最辛苦的。小K立即翻出一大包药来，我十分佩服她带得齐全。给冲了葡萄糖，幸亏带了这个，以后的两天我再不敢吃什么，怀揣着一瓶葡萄糖支撑着。

7：00出发，下雪了。我是第一次看雪，身上穿着羽绒服，膝上盖着毛衣，虚弱地向一片白茫茫张望。膝盖特别冷，带护膝就好了。途中不断的翻山，高尔士山（海拔4412米），剪子沟山（海拔4659米），卡子拉山（海拔4718米）。依稀记得剪子沟山景色不错。

12：30到达世界第一高城-理塘（海拔4000米），先前听说在理塘过夜有生命危险，行程中是不住的。停下来同伴吃了水煮高原鱼，说是辣得味道都吃不出来了。我仍然喝着我的葡萄糖。趁着同伴吃饭，我去拍了两张理塘的房子。这里的房子石头砌得很整齐，修饰过的样子，颜色以浅棕为主，跟梅朵家的原始不同。

天气很冷，下着小雨。

司机一路问路，继续赶路。翻越海子山(海拔4500米)。

4：00到达桑堆，这里是以红草地出名的地方，草地已红了一片，出现有点类似新都桥的景色。立即要求停车，可惜周生说回程再照。（可是回程时大雪覆盖着大地，桑堆在哪儿都找不到呀）

傍晚到达稻城，司机径直开到旅行社介绍的住处，仍然是那样的偏僻、价格贵和态度不友好。于是我们去找别的住处。找到电力宾馆，听闻有热水洗澡，原来是限时供应，而时间竟在中午11：30-1：30。环境不是很好。

住下了，在住处遇到此行的贵人：JIMMY、LT和阿祁，三个来自广州的男孩，也是要去稻城的。于是邀了同行。听得他们也在二狼山受了折磨，不由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起来。


九月二十三日

七人8：00出发由稻城开往亚丁。10：30到了一个山口，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地方买了100元多的门票。心情开始兴奋起来，一路以来期待已久的香格里拉、消失的地平线，即将出现眼前了。可是车沿着山路不断地绕，景色仍旧，云雾在高山树木中飘着。

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亚丁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一排木屋。在管理处安顿好司机的住宿，45元/人，我们三个女孩租马进去，140元/人，男的徒步。

马儿的驮铃当当地响着，带着我们晃晃悠悠进山去。我一心的期待，看着枝条上的雨水，牵着马的藏民，开始放歌。香格里拉，你也在期待着我吗？

天一直在下着雨，我们到了冲古寺。青山上的叶子多是绿的，偶黄，偶红。山脚是奔流不息的雪山融化的碧水。草甸上星星点点地长了绿的黄的红的小树。黑白相间的嘛呢堆。

我的精神在长久的期待中垮了下来。因为去年刚到过四姑娘山、九寨和黄龙，这样的景色早已不再惊叹了。原谅我，亚丁，我无法赞美你。

我在马上昏昏欲睡，偶尔出现的遥远的冰川也无法使我提起精神。彻骨的寒风把两天来未进食的我吹得东倒西歪。

下午4：00到了洛绒牛场，浑身已经冰冷，长裤也被雨水湿透了。想来我的脸色一定很糟糕，大K把风衣给我穿上，安置到屋子的火堆旁。我把手脚伸向火堆，这才开始发抖。

徒步的男孩们也到了，屋子热闹起来。他们说毕竟是高原，走路原来很辛苦，远处见了上坡就开始辛苦了。路上他们应该拍了好些照片。我仍然迷恋着火堆，景由心生，他们眼中的亚丁必与我不同。此刻最大的心愿是回到广州，那个我可以自由自在、放任自如的地方。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直渴望以有限的生命去看无限的风光，去细心品味身边的景色、人、事、物……而此时，是旅途让我失望了？还是自己让自己失望了？

晚上宿帐篷，30元/人。吃过饭，老板和我们围坐在火堆，火上煮着茶。老板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头戴一顶牛仔帽，身披一身毛皮做的长衣。第二天早上骑一匹白马带着我们的马奔驰而来，风采迷倒一片呢。
一群人围着火唱歌聊天。老板唱藏语歌给我们听，还用汉语解释歌词。老板的儿子龙龙的歌声很动听。我们还合唱了一首“青藏高原”：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那可是青藏高原？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
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哦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那就是青藏高原

阿祁现学了打酥油茶给我们喝，味道还不错。大家从广东聊到西藏，可谓天南地北，JIMMY居然还讲起煲汤经来……

一天最困难的时间又到了，又要去睡了。一行七人很混乱，睡前齐齐吃药，各种各样的药片传来传去，有些吃得都不记得哪种吃了哪种还没。混乱中还有相机闪光不断，“哇，不要拍我…”

风从帐篷缝里灌进来，我用毛衣把头包上，仍是睡不着。月光从帐篷顶洒了下来。


九月二十四日

一早起来，又是一片混乱地吃药，大家的鼻音都很重。盖了两床被子，外面那床是湿的。有人肠胃不适，有人有感冒迹象。

天气实在不好，本来打算在亚丁住三晚的，改成一晚后下山。

8：00四个男孩去上牛奶海，我们三人原路返回。今天的天气好了些，只是偶尔下下小雨。天晴了，人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有了风花雪月的精神。说亚丁跟四姑娘山一样不是很客观，实际上论景色，还是亚丁胜一筹。回程骑的马很高大，一老两小带着我们下山。大K的马不听使唤差点堕马。

11：30分差不多到管理处，走路下山，不觉得辛苦。旅程中最灰暗的时候过去了，我的肠胃开始接受食物，精神也好起来。

2：30男孩们从牛奶海下来，把数码照片给我们看，原来上面有个宁静的海子。大K觉得很可惜。

经途中遇到的广州的朋友介绍，回稻城县城我们入住李大叔家（电话：0836-5728668）。5：00回电力旅馆取回寄存的行李，到李大叔家。李大叔是藏族，起了个汉族的名字：李耀康。他的家：喜波热民居美得令人赞叹不已。烫金的大门上两条飞舞的金龙，门两侧是说不清是什么的大石雕。整个院子里气派不凡，光是厨房里的色彩斑斓的装饰就让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更别提厅和房间里的物件了。我们睡的房间十分整洁，蒙古包似的帐帘里是漆得光亮的木版间隔，床整个都漆满了美丽的图案，床上放着整洁的羊毛被。这么令人感动的住处才30元/人！

我们临时过来，所以李大叔没有准备我们的晚饭，于是我们出去一个小饭馆吃。饭馆小得只有一个人，JIMMY干脆自己下厨炒了个青菜给我们。啧啧，的确了不起，味道好得一下子一扫而光。于是JIMMY心情好得称赞人到中年胖胖的老板娘长的好看，更令我们一干人等对他佩服得不行。老板娘做的面条倒真的是好吃，后来再没吃到过。

从亚丁回来，不知为什么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走到哪里都如履平地，轻松得很。

回到李大叔家，李大叔说现在家里还是没有热水洗澡，将来会有，先着我们去澡堂子泡温泉。一车人浩浩荡荡去洗澡。泡温泉本来是10元每人一单间，李大叔侄女帮我们讲到30元七人。水泥池子，卫生条件看上去还行。因为好久不洗澡了，觉得很舒服，当晚睡得很好。洗澡对于广东人太重要了。

晚上跟李大叔一家喝酥油茶，李大叔家人拿出传统的藏族服饰给我们穿来拍照。几个人帮我穿戴，一干人等在旁边看，有人说“怎么这么象出嫁啊”，于是气氛更喜庆了。一群人轮流穿了藏服，很是热闹。李大叔说大K的脸长的特别象藏族。李大叔把以前游客拍的照片拿出来，他一家穿了过年才穿的豪华藏服拍的，漂亮气派极了。儿子英俊魁梧，女儿美丽非凡。特别是他女儿在院子里拍的一张，背景是一地的黄叶，美丽极了，真想一睹真人的风采，可惜这次她不在。

藏族是个能歌善舞性格奔放的民族。

夜里我进入了久违了的梦境。


九月二十五日

6：00起来，三个男孩和我们分别了，我们四人继续行程。李大叔家的早餐做得很可口，可能已按我们的饮食习惯改了做法吧。

7：20出发，离开稻城十几公里开始下雪了。白雪茫茫，雪很快积了很厚，沙丘积了雪，看起来很光滑。在往理塘的路上，天晴朗起来，看到远处雪山环绕，近处却仍绿意盎然，云朵象腰带一样在雪山间。旅程至今，我才有了感动。原来理塘是这么美，倒是始料不及的。自理塘县城后，一直看到或远或近的雪山连绵不断。哦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这天是雪山日，我们看见无数的雪山。

5：30回到新都桥梅朵家。路上有广州的朋友撞了车，就跟我们一起到梅朵家住了。其中两个朋友有高原反应，忙传授经验，而我们从稻城下来，去哪里都健步如飞了。
尼玛拉姆唱歌是张嘴就来，不用想；我们就费尽思量，好不容易从“让我们荡起双桨”、“卖汤圆”唱到“生产队里的小鸭子”，就想不起什么歌词了，只好把拉姆哄着不情愿地去睡。

我们忙唱歌的时候，司机却喝酒去了，喝了一整瓶的白干，害得我们担心第二天能不能出发。


九月二十六日

早上司机说“我能有什么事？！”，于是我们出发去四姑娘山。

途中在塔公寺呆了一会儿，门票10元。传说中的八美的康巴美男和丹巴的美女都没见着。

到了丹巴，景色忽然变了个风格，很现代，而且象南方。丹巴至小金新建成的公路路况非常好，是一路上最好的。沿路有杨柳依依，金黄的玉米杆，朴实的农家外挂了红红的辣椒和黄黄的玉米，小屋旁是碧绿清澈的流水。司机开得很开心，飞快。

查查地图，那条碧绿清澈的流水叫小金川。忍不住叫停车拍照，拍完跑上车，发现很久没跑步了，心情很轻松。

路上不断有小孩子背了书包在路边向我们敬礼。

小金的苹果很爽甜可口，四角一斤，一人要了一个才五毛钱。在小金县城看到小金把政府官员的相片和简介张贴出来，好象透明度还挺高。呵呵，发现一个叫“高跃进”一个叫“毛大志”。

4：00多到达四姑娘山双桥沟。原来现在的双桥沟已不能让一般的车进去了，必须作景点的车。天在下雨，于是先住下再说。
在沟口就有家四姑娘山鑫宾馆，讲价到150元一标间，设施齐备的酒店，当然热水洗澡。我们仿佛回到现代社会，旅途变得奢侈起来。吃饭15元每人，是吃套餐，份量很足。司机忽然一改以前恶劣的态度，变得客气起来。


九月二十七日

回到现代文明社会，我的梦境又丰富起来，正参与着一场西方的宫廷斗争，电话响起来了。小K说“筷子…水…”，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讲的是早上的自来水很少。

8：00才有首车进入双桥沟，门票和车价合计100元。同车的是一旅行团，因为他们刚开始行程，不断的惊呼声和喊话声让我们耳膜很痛。双桥沟的开发跟九寨沟一样，有景区讲解员，都是美丽的藏族姑娘。卓玛不算十分漂亮，但很耐看，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盯了她看。她解说到：巴朗山是四姑娘的父亲，阿妣山是她们的外婆，四姑娘山是个很大的家族……她的歌声很嘹亮动听，我总想她们的发音器官是不是跟我们的不同？

雪越下越大了，旅行团的声音也越来越吵。10：00到终点红杉林冰川，他们干脆就打雪仗去了。回程时我们在牛棚子吃烧烤，在雪中吃烤牦牛肉串、烤土豆、烤豆干，还有羊杂汤，美味极了。

出了沟吃过中午饭，去长坪沟转了一下。如果徒步的话，最好租雨鞋，沟口就有出租，10元。我们很快就徒步走到枯树滩，前面的路即使是骑马，也很难走了。于是回头。在枯树滩我还了个心愿：我一直想把脚放到那碧绿清澈的雪山融化的流水中会是什么感觉。结果我知道了，冰冷，呵呵。


九月二十八日

返回成都。一路上在想着机票的事情，因为被旅行社告知退票只退机票的20%！一路气鼓鼓的象只青蛙。

晚上多谢三位广州的朋友，顺利把机票事情处理掉，很开心飞回广州。


后记

回到广州发现很能睡，也很想吃东西，也算后遗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