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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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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想爬坡坡 于 2013-5-8 10:55 编辑
摄影/曼天行
轿顶山行记
轿顶山者,高三千五百余米,雄据雅安之南汉源境内。东邻大瓦、帽壳诸山,南瞰大渡峡谷,西望贡嘎主峰,北眺泥巴、瓦屋。顶平而阔,四周危岩绝壁,形如轿顶,顶上突起二峰对峙,称大小轿顶,因以得名。
适五一大假,晃荡群一行十七人,慕名而夜奔之。车经成雅高速,过汉源、乌斯河,攀山而至皇木镇红花一组向导家,海拔两千。一夜呼噜梦话不提。
次日晨起,主人略备醪糟粉子、酸菜肉面以践行。九时半,乘车出发。路初平坦,后绕山而蜗行。中巴颠簸如海中小舟。然司机张言,此路比牛背,已是上佳。沿路大雾,窗外无景,约十二时,至三千一百米,遂卸装备徒步。
此时,天色不佳。但仍见千亩草甸,甚为广阔。四月之末,平原已为暮春,而此方初春,草地尚绿意点点而已。料假以两月,此地当为百花盛开之风景。
徒步一公里有半,遂右转上山。只半时,于雾中依稀见一海子,海拔三千四百米,即所谓长海子,即营地也。向导言,海子四周曾树木甚茂,有灵异,路人过其侧而高声语,必大雨瞬至。然五八年大炼钢铁,轿顶山亦不得免。海子周围古木砍伐殆尽,海子由此永失神采矣。
扎营海边草甸,遂沿其西坡而行。其时,山阴而雾重,可见不过百步。思及近日雅安地震之难,遂焚香而拜,诵经。祈贡嘎及周围诸山,护佑我多难蜀国。闲逛毕,向导生火,众人各自造饭。于无聊中寻有聊而已。驴友中,有新驴抹茶者,昨夜,至向导家即求沐浴。众劝,初上高原,不可。固不听,遂致高原反应,几至半死。
夜深,众人围篝火听闻向导之传奇。向导刘,六十有二,皇木镇人。少时,遍走周围诸山围猎采药。又常徒步远行洪雅、雅安。曾一日行100余公里至汉源而返。其徒步穿越野外生存之能力,为驴友所叹服。向导刘又言,轿顶山顶有金洞。某年,山下某贫民误入,见金砖遍地,随手拾取,即迷路洞中,至恭还金砖于原地方得出。有贪财村人闻之,邀约集聚,以黑猪献祭,欲强闯之。是夜,皆梦一人,白衣白衫,怒斥曰:甚么死猪死牛,脏了吾之宝地。众大惊骇,遂连夜下山。自此,该洞再无人敢入也。
次日晨,天仍小雨。遂怅然收帐,乘车下山。路半,得知往大瓦之路封禁。幸向导告知,近有大渡峡谷,颇可观,遂往之。
车行不过半时,抵皇木镇三合一组,又徒步一刻,至峡谷之上。其地,海拔一千五百米,其下九百米即为奔涌大渡河。其东为大瓦、帽壳所在。观其山,皆壁立如削,从海拔三千直下六百米之大渡河面。其雄、险、奇,当真举世难双。其崖壁稍平缓如六七十度,则有悬崖村落,即甘洛县大坪、二坪。引人惊叹,人类生存力之强也。
峡谷上方,无营地,仅三四尺小路而已。众人多返村民楼顶扎营。夜雨、变石、洋、莫扎克,不忍作别风景,遂勉强扎营。帐后,为山坡;账前,已是九百米七八十度之悬崖。扎营毕,皆言,可称之最刺激营地。入夜,二坪大坪灯光零落,山影如墨, 竟至相看无言,唯过往种种,人生情事,于心间一一历数。一半欣慰,一半伤感而已。
次日,七时,天阴持续,遂起收拾。车驮包至乌斯河,而余一行则徒步直下大渡河。路初尚宽两三米,后仅一米,再后时仅尺余。最忧者,路上多有流沙,踏步不稳。即老驴持双杖,行至此处,亦屏息凝神。稍有疏忽,即恐落入数百米之悬崖。
历三时,连滚带爬,方得下山,司机张已候多时。遂上车返程。上车才午后一时,至蓉已七时半。
俗语云:百世修得同船渡。五一轿顶之行,一行人相扶而行,攀山下崖抢美食担风雨受颠簸。比之风景,同行之情谊更当铭刻于心。因以记录同行者:变石、洋、莫扎克、小白、飞菲、宝二爷、笃行、抹茶、武器、浅浅、清风、老张、六千、子行、FOVERER、SHAKE。
锦城夜雨
二〇一三年五月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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