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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去西藏,在感叹她的雄伟、壮丽之外,还感受到了她的神奇,这神奇,足以让我铭心刻骨,永世难忘!
临出发之前,领队让大家换些零钞,一角、两角、五角、一元都行,据说藏区,特别是拉萨,街上、景点,要钱的人特别多,有老人,也有小孩儿 ,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无论你给他多少,他都不会嫌弃,都会感谢你,不会死缠着你。领队还说,藏区的庙特别多,庙里供奉的菩萨也多,进得庙去,再怎么也得随喜功德,多少表示一下。
那时,本人愚钝,说什么也不换一毛零钞,并坚定地向大家宣布:在下一来天生反感不劳而获之人,绝不向懒惰之人施舍毫厘;二来除了信仰英特纳雄耐尔以外,对庙堂、菩萨之类多有抵触,不相信会有什么救世的神仙皇帝。
到了西藏,果然满街遇见讨钱的,也如领队所讲,一旦拿到钱,无论多少,这些人都会对你鞠一躬,然后转向他处。
可当进到传说中的布达拉宫,进到大昭寺,身处那宏伟的建筑群里,近距离接触那一尊尊塑像,特别是看到广场边,大门外,寺庙里,那一个个、一群群匍匐在地,虔诚地转经、施礼、膜拜的善男信女们,看到同去的朋友们个个都手里拽着一沓零钞,挨个向菩萨面前的功德箱、功德柜投币的时候,我打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向同行的朋友换零钞吧,他们说在家让你换你不换,到这里了,我们自己都不够。红着脸,找到一个转角,趁人不备,悄悄打开钱夹,准备拿点五元票、十元票也去随喜一下,可偏偏钱夹里全都是五十或一百的面额,再举头四顾,但见神坛上供奉的菩萨少者几十,多者有数百尊之众!额的个亲娘吔,这样给下来,要给出多少出去呀?不行,不能给,这功德的代价也忒高了吧。但转念一想,大票,能否只给那些面善的,或知名的随喜一下呢?也不行,给了这个,不给那个,那没得到的菩萨不就对我有意见了?个个都不是人,又个个都是神,要么都得罪,要么一个都不得罪。得,掏出的钱夹就这样又放回了原处。钱,依旧分文未少。
晚上,当拉萨街头华灯初上,各色人等便纷纷尽皆亮相。一直以为这里地处边远,依然古风犹存,而当当地一位藏族朋友将一位年轻貌美的藏妹子带来准备让我消遣时,才顿感人心不古, 净土不复了。因没有这个爱好,也没有这个胆量,我推辞了。但朋友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霸道,坚持让我上!眼看僵持不下,眼见朋友脸色开始阴沉下来,被逼无奈的我,只好拉着妹妹的手,走进了酒吧旁边的那间小屋。。。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左右的行程,转眼还有4-5天就要说返回的话了。这天,我们驱车前往山南地区,去参观久负盛名的雍布拉康。
雍布拉康是西藏很有名的一座寺庙,到现在我还记得,它始建于公元前574年,早于文成公主进藏的时间,相传,文成公主进藏时,在途径雍布拉康的时候,还在这里住过。
车到了山脚下就没路了。山不高,但很险要,在形似火山喷发后由流淌的火山岩构成的一个相对平坦的谷地里,一座小山突兀地立在中央,而雍布拉康就建在这个并不起眼的小山包上。
由停车处前往雍布拉康的路,是一条由碎石铺就的,如九曲回肠般蜿蜒的羊肠小道,宽度大致只能容下一个半的成年人。小道靠山的一侧,长满了绿油油的野草,在炽热的高原太阳烘烤下,虽然叶面略显卷曲,但仍不失饱满,像是在向世人展示它顽强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生长力。 肩挎着笨重的摄影包,脖子上挂着死沉沉的单反相机,爬着看似低矮的山头,没走几步,就已经感到周身乏力,口干舌燥,气踹嘘嘘了。驻足休息间,低头看见路边水灵灵的野草,忽然感觉这叶子好像内地人用来食用的薄荷草。在烈日高悬的大热天,在口干舌燥的登山途中,一想到薄荷,犹如曹兵在盛夏的麦田里联想到可口的梅子,顿时精神大振,舌面生津!情不自禁的,我下意识伸出拇指,准备摘下几片叶子放进嘴里咀嚼,以解口渴之急。不曾想,当我的手指还似似而非地接触到叶片时,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霎时自拇指传遍全身,整个人也似乎都被弹了起来!急速收回拇指定睛看看,却未见任何异状,赶紧又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在温热口腔及唾液的作用下,顿时感到指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痛!不多时,整个拇指、食指肿了起来,很快,红肿得发亮了。同行的朋友过来看见,赶紧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看我准备摘的野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薄荷草,而是有大毒,会蛰手的荨麻!
看走眼的结果是残酷的,沾花惹草的结局是悲催的。按理说,有了这样一次惨痛的经历,算是上天给了你警告,应该有所领悟,有所收敛了吧?但是,貌似聪明的人往往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碰南墙不回头的。这不,更大的危险正步步逼近,更糗的事件正慢慢酝酿,一出悲剧,即将上演。。。
进得庙来,才发现雍布拉康其实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小到你之前完全无法想象。大殿大概就几十平米,进门就是正殿,地面是三合土做的,门的正对面案桌上供奉着不知名的三尊佛像,门的右侧有一副很陡的,直通庙上一层的木质楼梯。只见几个朋友和游客在向功德箱喜了功德之后,跪在菩萨面前的蒲团上,虔诚地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不觉窃笑,发出声来。朋友赶紧说,来拜拜吧,据说这座庙子是整个西藏最灵的庙了,你想求什么,想咒什么,都可以应验的。正在正殿里四处探奇,东摸西搞,有心观景,无心拜佛的我,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我自今都无法原谅自己,至今都懊悔不已的话:不拜,我不信这些!
口无遮拦,必生是非。我的无知和不敬,正应验了那句老话: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说完上面那句话,我端着相机,顺着陡直的,仅能通过一个人的楼梯开始往庙的上层爬去。上层是个很小的,像炮楼顶样的小方屋,屋的上部是无顶的,一根长长的经幡透过这个空顶,伸向庙外,直刺蓝天。屋的四周有几眼小孔,很像炮楼里的观察孔,射击孔,透过这些孔,可以看见远处的草地、山峦。对于拍摄来说,这里不是理想的机位,也没有很好的风景。上来不到3分钟,我便开始往下撤。返身俯看,楼梯此时感觉比上来时变得更加陡峭,一踏上便咯吱作响的木塌板仿佛马上就要断掉,让人不觉心生胆寒。不能前行,只能一步步退着下返。眼看就要到底,脚下已经感觉仅剩一格楼梯板,眼睛的余光也已经看到大殿里现在已没了游客,空无一人了。正在此时,庙外忽然传来一个同事呼唤我离开,并询问我上面有没有见到好看的风景的声音。我一边应答,一边将左脚踩到地面,右脚离开楼梯最后一层踏板,准备落地。谁知,正当右脚离开踏板,全身重量全部落到左脚时,意外发生了。先前感觉已经落地站稳的左脚,突然像地面发生了塌陷一样,顿时失去了支撑。随着两声不大,但十分清晰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一阵剧痛由左脚经腿部,进而传遍全身,我顿时站立不稳,侧转身,双膝着地,跪倒在大殿中央。
两声清脆的声响来自左脚。几分钟过后,慢慢松开紧握着左脚的双手,我发现左脚脚掌外侧相距几公分的地方出现了两处凸起,稍加按压,即剧烈疼痛,想必脚掌骨的骨头出了问题。伤处疼痛难忍,全身酸软无力,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此时却跪在地上,膝盖如铁钉钉地,一时无法动弹。猛抬头,不知何时我已面对供桌,但见三尊威严的佛像正怒目圆睁地注视着我,真可谓威风八面,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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