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光影尘埃 于 2015-10-29 17:05 编辑
本群最佳收尾,360度无死角单身暖男天宇回旋式这样记录本次活动的:
脚板之印 记2015.10.24崇州大木村穿越水磨白石村 天气状况:连日降雨后的毛毛细雾 其实六只脚地图上显示的是从薤子村出发的,但下车点有大木村的牌匾,不知二者有何关系。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虐线和腐败线的公共起点,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我们选择了所谓的腐败线,即从左侧沿公路出发,按云届的说法腐败线可以省大约3个小时左右。 时间是上午10点左右,于是就兴奋的出发了,兴奋的原因有三,其一、首次使用轨迹带队,我想看看效果咋样;其二、这次见到了重出江湖的洋洋姐,飞哥,慧慧等;其三、又可以出来野了,久居尘都,问君尚知何为浊清乎? 由于前面路段是水泥路,因此行进速度较快,空气清新而湿润,富含着生命的气息,此时不大口呼吸更待何时,在打了几个捷路以后,终于可以踏上泥土的机耕道了,前面赫然立着一个牌子“禁止穿越汶川”。一群人纷纷拍照留念。 前面都还顺利,机耕道很快到头,几堆原木堆在那里,云届的强驴挂探了路,说前面的机耕道垮掉了,没法走,我看右侧有一条下山的小路,方向跟轨迹也稍有偏差,但基本平行,于是准备走此小路,然后再想法切到轨迹上去。但下了一会,老土说在断头机耕道的左侧箭竹林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有一条小路和轨迹一致。大神就是大神,于是后队变前队,沿路都有红色的布条和油漆标记,也不知是谁做的,崎岖的小路沿着直径65的钢制水管依山横切,蜿蜒起伏,由于雾大,看不到什么景致,蜘蛛网却是不少,还有很多黄色的刺泡,跟家乡的还是有差别,味道篇偏酸,不过还是足以勾起童年的回忆的。 很快下到沟里,在一个滩涂处,吃点东西等待后队,景色蛮不错的,山涧激流怪石那一类,不错的野炊点。但是遇到了第一个棘手的问题:由于连日降水,山涧水势凶猛,河道变宽,且乱石皆很湿滑,但对面有红色布条标记,老土断定路在此处,只是不好过河。踌躇间,发现一根直径约30cm,长约2.5m的枯木,于是配合老胡等一干人抬这枯木准备搭桥,谁知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下来,右脚踩入冰倩的溪水里,这是本人踏入户外以来第一次水沟里摔跤,必须纪念一下,登山鞋防水的优点此刻变成了缺点,爽的不要不要的,也顾不上那么多,跟老土搭好枯木桥,我试探着走过去,恩,还挺稳,就是对面石头很滑,小心一点大部队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电视里的狗血剧情再现,怎么形容这个巧合呢,在返回的最后一步,就是在老土伸手接应我的后一秒,独木桥居然折断,妈蛋再次掉入水中,只是多亏了老土,才没有完全湿身,以后有空写篇文章——论神队友的重要性。 插曲过后,云届过来了,在大伙的协助下,他用附近一根50的弯折135度的钢管重新搭了一个独木桥,独自过去探路,干净利索的翻越了几个巨石后就不见人影。大约10分钟,在对讲机里叫我和他的一个男挂一起过去评估一下。到了尽头才发现前面是一个三米多高的岩壁,方案是先上两个人在上面搭绳,然后下面再两个人,上下推拉,利用绳子作为保护和借力把大部队一个一个送上去。云届说骆驼四十人的大队伍都能上,我们肯定也没问题。不过能不能上去还要看实际情况,而且需要大家的意见,我通过对讲机和歌描述了此事,得到的答复是,大部队先过来,能上则上不能上则撤退(看来大家也是有点不甘心啊)。对此老土有自己的不安,他担心以后还有没有类似的难关,如果有,就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也正担心这个呢,云届走过这条线,后面的路没有问题,老土不放心,自己又上去探了一下路,确认确实要好走一些。 于是大部队就过来了,过河还算顺利,只是因为石头太滑,有几个人摔倒了,所幸并无大碍。谢老师看我鞋进水了,就让我换上她的备用袜子,但袜子却没找到,建歌拿出他的头巾用来裹在脚上,外面再套一个塑料袋,大暴龙再拿出一个卫生巾,让我垫在鞋底,这样一个充满爱心的组合,效果非常不错,脚下立马就温暖了。接着就是攀岩,出乎意料的是,大伙居然上的很顺利,而且很好玩的样子,虽然花了一些时间。在此要特别说一下高大威猛妖娆的飞哥,他先上去以后,在上面负责拉人,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很多妹纸被他一提溜就上去了,让人不服不行。 后面的河道确实要好走的多,大家速度也比较快。但沿路石头还是很滑,后来谢老师在对讲机里说孙姐摔倒了,需要帮助,于是老土就回去接应,我跟云届的男挂继续在前面探路,也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顺着河道走,能跨就跨,能翻就翻,不然就绕过去,或者简单的开一下路。在路上妹子,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放路边,也是很强的一个妹子,比较有意思的是穿一个只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岩缝,这是个检验身材的好机会,令人吃惊的是片哥居然也过去了,赞一个。 大约两点左右,河道里已经没有流水了,周围也听不到潺潺的水声,没水的河道走起来格外的惬意,更开心的是这里开始出现了高速路,老土认为这里是一个修整的好地方,于是大家简单腐败一下,但他准备去探一个湖泊,因为根据他的地图显示这附近应该有一个湖泊,结果到底有没有后来也没问,雨开始有点大了,考虑到剩下的路程大约还有2/3,于是我们继续出发,孙老师的包由老胡来背,后来听说云届跟大暴龙他们还在此处烧烤了一下,这是在还愿吗。 好景不长,高速路没走多远就开始钻箭竹**开始还能看见路,一个天然的箭竹林隧道,弯腰即可通过,到后来就没路了,周围全都一样,这种情况既难前行也容易迷路,我看轨迹差不多也该拐弯了,于是找到一个稀疏的地方,穿了出去,下到河道,河道又出现水流了,当然,路标得放好。但是却没有发现与轨迹一致的路径,周围全是密林,我看河道也是左拐的,于是顺着河道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发现脚印跟轨迹有差别,这时候老土在对讲机讲到,有一条河道的支流小溪有点像是轨迹的入口,但也拿不准,于是我两反复的看轨迹,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入口了,只好再次朔流而上,走一截就对一下轨迹,感觉这个支流比前面那个主干道更难走,石头也更滑,青苔很多,不好下脚,两边都是密集的灌木,不过比较窄,越往里走感觉越不对劲,非常原始,雾气迷茫的样子,还有一点阴森,一点都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我和老土一边观察路况,一边分析是否有走对,一边看轨迹,幸运的是走了一大截路以后,我们终于可以确定,这条支流跟轨迹完全重合,心里还有一点小激动呢。明确顺着河道走以后就没有什么大的担心了,剩下的就是解决怎么走出去的问题。这个“路”况比较难走,反正就是各种绕各种跨,在路上一直跟在后面放路标,再次对这个妹子点个赞,脚板印尽出这种又强悍又漂亮还贤惠的妹纸。到后来路标都不够用了,妈蛋,这么多路标,一张撕成两张都不够用,可见路况之复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午4点左右,行程差不多才过一半,老土不禁担心起天黑前能否到达目的地来,通过对讲机知道云届他们还在烧烤,我也为他们捏一把汗,孙老师又受了伤,这也是一个值得担心的问题,另外路况这么复杂,要是中间有人走散了怎么办,或者更多的人受伤怎么办,一路瞎想了各种预案,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大家,好在云届在后面收尾,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我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出去的路,使大家尽早到达垭口。垭口是此行的一个关键性节点,云届说过,过了垭口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后来到达垭口时,也没看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估计一个小时以内天就会黑,垭口下去是一条大约70度左右的长长的陡坡,不过比较安全,也没有岩石之类的,两边植被不错,只是路很泥泞,有些地方有荆棘,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一条明显的路。我担心队伍拉的太长,中间没有对讲的人走散,而且接下来探路的压力应该小了很多,于是就让土哥带着前队先走,我在垭口等后面的人。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妄想天黑前能出山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不要有人受伤不要走丢。 在垭口等到了建歌,洋洋姐她们,慧慧和鱼片哥也跟上来了,这令我非常惊奇。通过对讲机知道谢老师孙姐太医跟老胡夫妇一行也过了最难的路段,快到垭口了,花花蛇的挂(好像叫超超)那一队也开始绕行最后一个比较高的瀑布,目前就是云届所在的后队没有消息(估计是为了省电,关掉了对讲)但有云届在,所以很放心。于是我跟建歌她们开始前行。 由于有现成的路,天色也越来越黑。大家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老土一路上也不断的通报前方的路况,听起来还不错。到后来天黑了,湿气也越来越重,可以感觉到大家都有一点焦急,由于不是所有的人都带了头灯,只好同行的人合用一下,好在最后每个分队都有照明器具,可以在夜里前行。但不久,前方传来消息:路走不通了。真是雪上加霜。辩证的看也有好处,那就是大家终于可以聚集在一起了。 等我在一个河道里找到老土,他指着一个瀑布说,这里下不去了,我用头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大约有3米高的一个岩坎,上面有先前所见的红色标记,似乎在说,前方就是出路,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两边是箭竹林坡,在瀑布右边口子上有两根从枯木上发芽出来的直径5cm左右的树枝,这种情况,白天都有一点危险,更不要说乌漆墨黑的晚上。我们对了对轨迹,这个点在轨迹偏右的地方,于是按老土的建议,我从左边的箭竹坡往上探,这坡是土坡,虽然很陡,却可以攀爬,不过越往上竹林越密,我爬到尽量高的地方用头灯照了照四周,全是密集的箭竹,心想,肯定不行,即使开路也要消耗太多的体力,而且不一定能走通。于是退下来,返回来从另一个地方再试一下,好不容易爬上了坡顶,却发现全是刺笼笼,由于天黑看不太清,手臂,以及背部被挂了不少,最关键的是没有发现有路,因为云届说过后面全程都有路的。所以还是否决了。接着退下来和老土商量。 中途,老土想通过瀑布口的两根树枝绳降到到瀑布下面,但他刚试了一下,就听见树枝内部折断的声音,赶紧叫他回来,他可不能受伤啊。后来他又提议从左侧坡先上再下行绕过这个岩坎,我观察了一下,那边都是较倾斜的土坡,如果强上的话,通过绳子的辅助应该可以实行。但后面不知是否还有相同的路段,另外就是,万一不对怎么办。我建议等到云届过来,让他看看,而且大家可以聚集在一起。 老土于是再到别处去搜索,看是否可找到路,云届收尾没多久也过来了,他来到岩坎这边观察了一下,确认夜里下去有危险,特别是对大部队。跟着他也去找路了。老土说过一句话:跟着走的只能算是侠,要自己能走的才能算是神。所以呢,大神就是大神,对讲机里传来令人激动的声音:这边找到路了。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已到齐,深山老林里面,周围一片漆黑,为了节约用电,头灯也关掉了,只保留了一两盏,大家,原地修整,补充能量,回复体力,纷纷讨论当前的处境。在这原始世界到也不害怕。我穿着一件短袖体恤,全身已湿,鞋里的塑料袋也破了,脚就这样泡在水里,停下来不动以后居然冷的我瑟瑟发抖,听谢老师的话赶紧把包里的备用衣服穿上,也是润的,效仿片哥,把雨衣也穿上,忽然一下就温暖了。看来雨衣不透气也有不透气的好处。我暗想,今晚会不会当山大王呢?刚把想法说出口,慧慧立马义正言辞的说,不能在山上过夜,要失温的。哇,好凶。然后吃了她一块麻辣鸭脖。 然后就上路了,夜雨不声不响的居然很快就湿了雨衣,我观察了一下,找到的路跟轨迹完全重合,心情大好,这次云届和老土带队,我来收尾,要求大家首尾相顾,再也不能分散了,只要能出山,时间不是问题。一路上感觉大家的心情也还不错,有说有笑的。片哥还讲鬼故事,说是走着走着队里少了一个人,或者多了一个人,我的脑袋里就不停的想象着一回头发现一张脸的场景,深更半夜,原始森林,乌漆墨黑,羊肠小路,雾气弥漫,头灯出去都是白茫茫的,我是最后一个,所以虽然不信这个,心里还是有点发毛。但好几次我还是忍不住回头观察了一下,倒不是真怕多出一个人或一张脸,而是怕多处一头野猪或者是其他什么野兽之类的,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可不好说。 中途小兰姐打来电话,原来是群里看我们一直没有消息都在为我们担心呢,心里觉得暖暖的,但信号不好,说了一两句就断了,于是接着往前走。云届一路上都在用机耕道来忽悠我们,最开始说马上就到机耕道了,走了很久然后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机耕道了,又走了很久,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机耕道了。汗一个。队伍行进的有点慢,我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轨迹,计算还有多远,大约还有多久可以到目的地。 大约00点左右,大部队终于走出山路,开始上机耕道了。小兰姐又打来电话,这一次信号要好的多,我给她报了个平安,然后继续前进,因为走上了机耕道,所以心情也开始放松了,里目的地越来越近了。不过这时候队伍也开始拉开距离了,主要靠对讲机联络。我和片哥,高跟鞋,招财猫走最后,招财猫膝盖受伤了,所以速度很慢。中途遇到一群牛被我们吓的不轻,狂奔着从旁边经过,我生怕撞着我们,旁边可是悬崖啊。 机耕道是之字形的盘山公路,所以我们后队可以看到前队的头灯在的下方欢快的晃动。偶遇牛群不久,对讲机传来消息,前方整面山体遭遇滑坡,太过危险,大部队无法通过。真是黎明前的黑夜啊。云届和老土前去探明路况。他们的身手可以轻易通过滑坡带,我带着后队也和前队汇合了。然后云届传来消息,通过2个危险的滑坡带以后,剩下的滑坡带危险系数较小,应该可以安全通过,让我安排后队横切滑坡带。 我于是借用建歌的头灯观察了一下地形,这一处滑坡带宽15m左右,倾角80度左右,下方是看不见的悬崖,估计一直塌到山脚的。这一块机耕道是之字形来回的拐,我怀疑这个滑坡和修路关系重大。滑坡体表面呈流体状斜面,以沙土为主,夹杂碎石,土质潮润,不过不湿滑,还算比较稳定。滑坡带太宽,而且两边没有可靠的生根点,因此绳索无用,孙姐腰部受伤,谢老师让我先带她过去,但直接这样横切很危险,想了一会,我决定用开山刀挖一系列落脚点,顺着滑坡的流体面呈弧形,就像拱桥一样,从这边的安全带,上升到中间,在下降到对面的安全带。由于土质相对较硬,而且夹杂碎石,而且我的身形也受限,用开山刀挖地还是有点吃力,此时真希望能有一把锄头在手,不过进度虽慢,却也在稳步推进,令人欣慰,我边挖边观察地形,以调整落脚点位置,有时候头灯射向下面,还真有点令人发毛,心理默默的想:会不会挖着挖着把滑坡体给震松了,这地方以后再也不要来了。好在一切顺利,刚刚挖到对面时,老土也上来接应了,心里一下又安稳了不少。于是再大家的协助下,终于把孙老师弄了过来,其实主要也是靠她自己,因为在那种地方只能一人通过,只能牵一下,在往下的过程可以接应一下,我们的帮助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安慰吧。事后才知道,孙姐的肋骨摔断了两根,她居然坚持下来了,真是太坚强了。接着又要过第二个危险的滑坡带,这个滑坡带和前面那个一样陡,不过土质以沙土为主,缺点是容易滑落,优点是,直接用脚可以踩出落脚点,最担心的还是孙姐,整个过程很紧张,大家都很团结,大暴龙这个女汉子,居然提前就过来了,还在下方忙着接应大家。今天估计也是打了鸡血了。 过了这两个滑坡带以后,下面还有好几个滑坡带,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各有特色,有的是完全由碎石组成,有的夹带着被砸断的树木,有的完全淹没了道路,有的留出了一个边边。但都没有前两个那么惊险。 走到较安全的地方以后,天气转好,雾气消散,天空出现了一轮明月,对面的山头也出现了云海,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感。建歌开始嘚瑟了,嚷着要留在这里看日出。大家也开始放松起来。目的地就在前方,剩下的就是简单的行走了。大家一路都在用对讲互相联络。 大约在凌晨00:20左右,前队已经上车了,1:14分,我带着高跟鞋和她的挂,膝盖有伤的招财猫上了车。至此,一行32人终于完全到达,整个过程历时约14个小时,全程18km。大家的裤子和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的吧。过程很艰难和惊险,但毕竟我们完整的出来了。 简单总结一下此次活动的负面之处: 一、 新近的严重的山体滑坡。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二、 由于湿滑的原因导致行进速度较慢,且导致孙姐摔跤受伤。 三、 由于是依靠轨迹找路,且地形较复杂,探路过程出现了三次波折。 四、 32人的队伍还是较大,队伍拉的较远,这在复杂地形中是一个隐患。 五、 以上原因导致很晚才上车回家,让关心我们的人担心。 关于这次活动,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评价,我认为没有必要为此互相争辩,不管是因为运气也好,还是必然也罢,最终我们还是一个不少的安全回家了(孙姐受伤)。 我觉得除了争辩是非,我们还可以做一点下面的事情: 第一:记住这次穿越,不管给你带来的是失望与讨厌,还是兴奋与快乐。 第二:每个人都客观总结一下以后怎样可以做的更好。 PS:再次特别感谢一下脚板印32座指定用车的司机——罗师,脾气又好,开车又稳,等我们到这么晚没有一点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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