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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哥

2003蹉跎春节游
                ——献给我喜爱的朋友们
今年春节是肯定要出游的。
上海的朋友要来看山、看雪、看森林，而且也权当是度蜜月。小媳妇陈静是四川的回头客，而徐程，从没有到过西部，相信他比洞房夜还兴奋；同学李迎春是大年二十九才问我春节安排，当听说要去自驾旅游时，她就开始谋划了，于是告诉她老公要来四川考察“水井坊”市场，非得利用春节这几天才能调查清楚，在她全家老少大力支持下，年三十从兰州潜入了成都；汪亚欧由于不知道跟哪个妹妹过春节，加上他姐姐也丢下了他，一气之下，幸福地成为了我们的同伙，找到了组织；本来“2002年度塔公十佳青年”——邓福海同志又想竞争“2003年度卧龙十佳青年”，却因为老婆及时龙体欠安，他只得捐献出电台，以表达对组织的关怀，也算聊以自慰；杨红妹妹本着对组织的无限忠诚和对老同志的尊重，换了加班和其他约会，蹦蹦跳跳地站到了队伍中；丹巴干妈——安旭三心二意，直到年三十才坚定不移地给组织递交了申请书，而且还发展了两位父女成员，她的大哥和侄女，幸亏是旅游，如果是遇到李红志，她要得奖状的；李柱因为儿子回老家，老婆又与汪干妈到丽江代表四川单身女士出席“2003中华单身成功人士丽江欢喜大会”，遗憾的是她们的着装按“老记”的说法有点像“农转非”，而且是没有转成功的、弯度太大的“弯姑”，我就必须要去了，为了表示对组织的贡献，我带了姐姐和侄女，还有虎儿——一只顽皮的小狗先生。本来我们公司的同事们也要去的，但在年三十，另一辆车出事故，公司的同事们也就只有等待下次了。本次出游，四个“洪常青”，领上七个娘子军，终于开始了上山下乡的革命活动。
因为没有带电脑，我也没空做现场场记，离开成都就担任司机，为什么每次我都是司机，当司机真的不是我童年的理想，我本来是想当解放军的。——蹉跎！
这次旅游游记，就不按时间、地点的先后顺序来写了。只能将留在我头脑中的一些场面和片段记下来，希望能给大家“抛砖引玉”，各自回家去完善，哪些我未能侦察到的小偷小摸行为，也就只有靠大家自己记录了。

关于“虎儿”——
虎儿被姐姐娇生惯养了，坐车还要晕车，这是我们深感痛恨的事，你要吐就吐嘛，还偏偏要先流点口水来报警，那又何必呢？遇到好路就一路狂奔，遇到冰雪就要人抱，见到劳动人民就恶叫，偶遇同类，就去亲热，不管是大的、小的、家的、野的、白的、黑的、体貌键端的、离异无小的、有车有房的、小狗麻痹症的，也怪现在的食物，狗狗都性早熟了。最蹉跎的是在卧龙宾馆，他见坎就跳，本想显示威猛，不料坎后是水池，在冰凉的水池里，成了落水狗，幸亏鲁迅不在，不然有人要挨骂了。在此奉劝爱跳槽的兄弟们，要看清楚再跳，而且最好是夏天跳槽，大冷天的春节期间万万不可！

关于“零食和正餐”——
这次我们买了近五百元的零食，其实是因为考虑到女知青太多。男人是被粗粮夯大的，女人是被零售煨耙的，上帝在造女人时一定吃过零食，结果回成都了都还是有剩余，看来，女人也不象老人传说的那种没有节制，是喂得饱的！但安旭很蹉跎，她从出发就在找带有果肉的果冻，但直到快回都江堰了才找到。这次旅游，我们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在都江堰吃的“桥头”，至少我是老回头客了，遗憾的是我没有该饭店的股份；到卧龙吃的“自贡”，汪亚欧也该找老板娘领回扣了；在龙池，我们在农家乐吃，当然是美味可口。徐程和陈静算是吃到了四川的家常便饭，大块吃肉，大碗喝汤；杨红自己贪嘴，还向我埋怨，说每次跟我们出游，她都要见细腰上环，侄女江聪颖就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姐姐说她平时在家吃一顿，可以当姐姐吃上一天三顿加夜宵，其实她小小年纪不是身体正常所需，而是胃被惯性般撑大了，反正胃“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又唱着春天的故事进入了新时代，年年丰收，与“食”俱进嘛！最厉害的、沉“腹”最深的当是同学李迎春，可以在零售不断的前提下，在龙池的一家露天面馆，她在来不及换气的情况下，整了半斤干面，连汤也不剩！半斤哪，在古代，就是八两也！洪常青当年如果遇上这样的女战士们，他只有去当伙食团长，不然革命不成，自己也要被吃掉的。汪亚欧是乎是搞清楚了，他每次安排都是充足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每隔十五分钟，要被江聪颖狠揍，说到底，就是提醒他还要添加份量！

关于“赌博”——
杨红、汪二、陈静、徐程第一天玩“双扣”，我、姐、安旭、大哥玩“麻将”，李迎春和姐合伙，安蓉从事服务实习，端茶道水、捧烟缸、递零食，这样的侄女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上座后，已经不是李家和安家的事了，兄妹无情，姐弟翻脸，最蹉跎的是安旭，直打得左脸冷、右脸热，左手烫、右手冰，身子火，脚杆晾，如此这般，多少也要输些的；姐和李迎春好像也是个输，人们都说，合伙的生意难做，当真！但姐也有让我们佩服的“闪光点”，当她和牌时，可以用一张牌，刷刷刷将牌摊倒在敌军面前，让你产生“崇拜”后，也就自然想再看这样的表演，我不中这样的圈套，知姐摸如弟嘛！在卧龙的晚上，我们又打了麻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陈转非”在丽江遇到愣头青老外了，我的手气很好，大哥身体再高，也没有我垒的人民币高。后来，我帮安旭打，徐程和陈静帮我打，不论是安旭赢或者是我赢，我都往安旭的钱堆中扔，不论是我输或者是安旭输，我都从自己的钱堆中抽，就这样的照顾，安蓉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向大家宣告，我没有和徐程的牌，一心给徐程点炮。世风日下，现在要当活雷锋是要忍辱负重的，不论你往哪儿跳，也洗不干净，除非你把血汗钱全部洗白。看来，信任危机，已经殃及少年儿童了。




关于“冰雪”——
在卧龙，第二天天没有亮，电话就来了，陈静说，柱子哥，起床了，下雪了，有雪压树枝的声音。果然，一片雪白的世界，天上的雪飘个不停，我们的车上全被罩上了纱衣。汪二有好创意，只见他在靠西边的车门边，一个劲地吹积雪，然后告诉我们说，这就叫——西门催雪。虎儿没有见过雪，在雪地里乱串，于是，江侄女也就“与狗共舞”了。这么大的雪，在我记忆里，也是难得一见的。看到雪，自然有点春天了，有人说，女人不是火，是火上面的焰，女人不是水，是水上面的炎，依拙见，女人不是雪，是落在脸上片片雪花中那融化得最快的一叶俏瓣，至真的、至善的、至美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所有的女性，没有了妖精、没有了妖怪，连一件花衣裳也可以结着丁香般的哀怨，静得出奇的，一旦有男人的眼光，那穿过油纸伞的声音，也可以听得见。前两天，刚好电视中放〈庐山恋〉，有个情景让我哭笑不得，只见张喻和郭凯敏一起用英语连声大叫“I  LOVE  MY  MOTHERLAND”，我以为他们要细语“I LOVE YOU”的。
这样的天气，在山里的每一个风口，公路的一小段都结上了冰凌，我们这样的小车，即便是挂上胎链，也会因为车太轻，无法嵌如冰里，无法防止滑动的，听开路的人说，已经眼见几台车冲出路面了，还有掉下山沟的。我们只有尽可能的开得远一点点，虽然无法翻越巴朗山，至少也要靠近一点。但如果是我一个人，或者还有个别同行者，我会去翻山的。后来，我们来到银厂沟的后山门，就开始徒步去山了，一路上飘着雪，山崖上，有了像冰川一样的冻冰，大家打雪仗，照相，玩溪边的冰块，找怪石头，吃零食，寻没有风的露天厕所，跨石坎，越栈道，欢歌笑语，如享受童年。

关于“滑雪”——
为了能节约开支，我们六点半就起床了，让当地的兄弟带我们上山，于是，当地兄弟们开着车，象去山顶领救济粮一般狂奔，幸亏不是法拉利，不然他们要飞上去。七点不到，我们就上了龙池顶，因为滑雪场还没有开，就开始“扫山”，所有的路都去踏了，直踏得满山脆响，见到了龙池，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年有龙妹妹在此裸游。我们又去了迷宫，果然迷路了，当地人说走出去就是滑雪场，但我们走出去后，确实见到了滑雪场，但在山沟的对面，就这样走到滑雪场，已经是十一点了。大家玩了滑雪、雪地飞碟、雪地摩托，但始终觉得场地太小，没有场面。可以肯定地说，我的滑雪是最漂亮的，虽然也会摔成大块，但总是可以从山顶滑到底的，其他的人，该摔绞的一点也不含糊，汪二爱撞墙，安蓉爬不起来，姐姐主动倒下，李迎春连滚带爬，江侄女只有打滚的份，杨红东倒西歪。我以为可以得到称赞，没想到没有滑雪的安旭说，你划得好，是因为重心低。原来，她不敢滑，是因为腿长重心高，我滑得好是因为腿短。天哪，我真想撇弯她的腿，想想也没用，反正海义同志可以用铅锭来咂直的。



关于“打扮”——
我们买了三顶老棉军帽，这东西可以说土掉牙了，非常的DOWN TO EARTH，但这样的环境里，不论帅哥美女，也要争着戴的，但徐程、我和汪二无论如何戴，也不象杨子荣，顶多是栾平。我和汪二还要用围巾披在头上，还用发带系在头上，但无论如何，也不象阿拉法特，顶多是“笨。拉灯”。真的是蹉跎，只有大哥，戴上军帽就是雷锋，摘了也是焦裕录，简直就是高大全嘛。女生们，能穿成村姑就绝不再淑了，身材是没有了，只有从长发，才看得出居然个个如罗敷。

关于“电台”——
出游，电台是最好的东西了，虽然我们没有上次专业，什么望远镜、海拔表、指南针、氧气等等，应有尽有，但至少还有你——亲爱的电台，于是，一路上，两个车的人们，也就坐在一起了。汪二的奥拓开路，先是杨红报路况，后来江侄女和徐程竞争上岗，终于被上海娃抢到了，他的四川话是很难听的，于是就用“上普”来播音，我们这车的联络员是安旭，总的说来，表达要比上次的汪干妈准确，至少没有卷舌头的事故发生。

关于“住宿”——
到卧龙了，已经是四点，我们根本无法翻过巴朗山，尽管有人说是“春巴朗”，意指春天里是最难翻越的，但考虑到这一车建设西部的精英们，还是退却了，我是比较闷胆大的，如果不是汪老二拼命反对，我是要TRY一TRY的，关于“巴朗”山，有个故事，说是在清朝时，清兵与当地土司打仗，结果清兵全部洗白，在山顶垭口，埋下尸骨累累。至今，有顺口溜道出了其翻越的艰难——车过巴朗山，性命交给天，人到万人坑，死了又还魂。正如昆德拉所说，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们需要存活的责任。汪二找到了最好宾馆的服务员，但就是价格谈不好，我们都在车上为汪壮士行伫目礼，看着他们俩保持着一米三的距离，一边走，一边讨价，两人都将手揣在裤包里，俨然在摸暗器，非要将对方制于死地。汪二头戴军帽，服务小姐身披老夹袄，一路吵嘴，有点农民恋爱场景的味道，于是安旭和我为他们配上了台词——
汪：走，幺妹，看《英雄儿女》。
服务员：不看，我要“刻”和我表哥看《英雄》。
汪：乡政府不准近亲结婚的。
服务员：政府又没有反对我和表哥耍朋友。
汪：那我们去摸鱼嘛。
服务员：你摸不到我就去摸鱼，过干瘾唢！
。。。。。。
这时，汪二转头回来了，价钱没谈成，恋爱也没搞成，对这样的山姑，色相不起作用，人再酷，再潘安，也没有钱酷。我们只有另找下榻处了！到了第二好的宾馆，成功了，于是分配ROOM，居然有人把杨红和汪二安排在同一房间，蹉跎！徐程和陈静蜜月里被乱棒分开，结果大哥又怕李柱打呼噜，我就把新郎占有了，遗憾的是初夜权在其婚前就早被陈静强占了。到了龙池后，我们住在农家。我们发现，汪二特别擅长找住处，而且总能得到老板娘的喜欢！

关于“情迷”——
说道情迷，我们要从小说到大，江聪颖，十岁的小女孩，就已经有了梦中情人，是她们学校的大队委，哎，现在的女孩子，老早就已经明白了“官人”的重要性。她是个特别操心的女孩，自己的梦中情人还没有着落，就去关心汪老二，汪老二回答说：不管你的事。不料小江却说：我是为你好。——原来她觉得汪老二和杨红还可以！气死我这个当舅的了。最小的有问题，最大的也有了问题，大哥是从兰州迁回四川的，李迎春是重庆妹儿嫁去了兰州，于是，两人就有了很多的谈资，每到关键之处，两人就用兰州三环路外的土话聊天，我们只有傻笑，没办法，听不懂啊！李迎春还总结说，“坡上吹大风，有事找大哥”。究竟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明白，可能是约定的暗号吧。“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大哥身高情”，我们重庆老乡情加同学友谊，居然败在大哥三天的魅力下，完都完了。以为安蓉会向大嫂告状，不料她更厉害，完全同意！至于李迎春在都江堰下车后，两人有没有记住相互的电话，两人通过话没有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回成都的路上，大哥怅然所失，深邃的目光望着车外，灿烂的阳光下，有两行涓涓小雨无声落下，在身后的远方，你能听见有人用兰州土话唱到——大哥，大哥，你好吗！？

关于“总结”——
三天里，来自东方的朋友，来自西北的朋友，还有重庆的朋友，还有土著的兄弟姐妹，开心多多，大家总结的是对的，要喜悦，要快乐，不在乎风景如何，关键是看什么人在一起玩。矛盾在〈风景谈〉里说，看到窑洞里的男女，就看到一道风景，但那多少有些“形而上”，只有在这样的天地里，有几许大虾恐龙，方是风景。在此，我不得不用琼瑶大姐在〈还猪格格〉里的歌词，——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老天让我们相遇！——你是疯儿，我是傻瓜，——缠缠绵绵到天涯。
徐程和陈静提醒我说，如果下次我们要到稻城，去看最后的香格里拉，一定要通知他们。主啊，请赐予我们金钱，请赐予我们时间，请赐予我们人缘，成全我们吧！
谨代表我的感受，谨代表我的眼光，谨代表我的笨拙，没有表达的，请各自重彩粉之，〈圣经〉讲，再多说一句，就是出于那伪善者。
OVER。
（补记——杨红感叹道：为什么安旭每次管理经费都用得宽松，年年有余？我私下想：如果安旭不是点这么多炮，完全可以把去稻城的经费积攒下来的！哎，想想反正也是被我赢去了，也罢！）
李柱
2003/2/6

柱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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