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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三峡(1)前面的故事
去三峡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是计划了很久,何况这是最后的机会呢?计划同行的有广州的J和L,武汉的Y和N。计划正做着,不想非典就来了,开始似乎离着咱们十万九千里,转眼间已经满眼是口罩了,似乎怕这些还不够,接着又取消了长假。Y打电话来说她不去了,说是山高路险,又顾忌着SARS,又隐隐约约地提到了广州人,大约这才是真正的原因。N后来也放弃了计划,由于同样的缘由。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视死如归的英雄,也没打算去亲自谱写什么传奇,我对广州的J和L说,我不去了吧?J竭力劝我不要放弃,并说自己根本不惧怕路上的非典,我只好委婉地提醒他,此时的广州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别人不躲他们已经是够胆大的了,他们还用得着怕别人?
J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人,一再试着让我重掌领队的大权。又不停地用水壶之类的小东西来贿赂我,多年老友,情面难却,只好答应了,盘算着动身日期,完善着详细计划,一些必备的小东西委托J在广州代我买好了,万事具备,好了,明天出发。
下班的车上瞟了一眼报纸,赫然就看到了对广东等疫区来人的隔离令,急急地给J发了短信,和L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去退票。好,他们都解脱了,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了。J劝我不要去了,说是既然他们不去,我也不用去了。要我去也是他,因为他要去;不要我去也是他,因为他不去,这是什么可笑的逻辑,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朋友,遇人不“淑”哪!
从书房到客厅是七步,从客厅到书房是七步,我走来走去,和NM商量,NM再三鼓动我去,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出门碰上病人的概率微乎其微,又为我从三峡那边打探消息、行程、交通,甚至要替我安排车和宿,她对三峡比我热心多啦。勉强去买了必要的小东西,回来又迟疑起来。我想我大概是一个胆小的人,怕死的理由说不出口,于是东拼西凑地为自己寻找不去的依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又想。诗曰:“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形相类,意不同罢了。世事的最难处往往就是在第一步,果真一横心去了,也就不再有这么些担心。去宜昌的车最早是7点,我把闹钟定在6点,明天再决定吧。
被闹钟叫醒后,多少有些迷糊,这正是作出愚蠢决定的好时机。横了心,走吧走吧,背上包,大步朝车站走去。说也奇怪,一出门,所有的顾虑都被关在门内。天还早,几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啾啾地唱着,心情随之开阔起来。路上空荡荡的,进站买票,查体温,上车一看,大客车上区区数人而已,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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