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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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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经梅里
从白马雪山第三垭口下来不远,跳石路又变回到柏油路。如果不是被那些陌生绚丽的风景诱惑,30公里下坡几乎可以一口气冲进德钦。横看成岭侧成峰,从北麓看白马雪山完全变了模样,垭口一边屏列着怪石林立的石峰,另一边却铺展成平缓厚实的雪盖。山坡上是黄褐淡青的草坪,是金黄、藏青或暗红的树,如同我想像中的新疆风景。
山势雄伟的巨大雪峰从公路另一边慢慢
伸了出来,越走越长,越走越多
不远就是观景台,路边白塔成排,经幡飞扬
秋天的树丛在阳光中燃烧着烈焰。各式各样的叶子:卵圆的,梭形的,掌形的,心形的,尽情展现它们的色彩,光芒闪耀的红橙黄绿纯粹而干净。只有大自然才能拥有如此杰作,心鹜杂念的人类永远无法调绘出来吧。
山势雄伟的巨大雪峰从公路另一边慢慢伸了出来,越走越长,越走越多。我忽然一惊,该是梅里了吧!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穹下,梅里群峰如同一轴画卷,随着公路的前行逐渐从白马雪山后面拉伸出来,山峰一个接一个的呈现;又好似一幅巨大的屏风,无比清晰无比迫近的展现在眼前。山上的雪是那样的多,如同一身银白色铠甲,白马雪山要放过去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山头罢了。山脉是那样的长,每个山峰都英姿逼人纤毫毕现,当风的山脊上卷起团团雪雾,在阳光中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这种感觉是难以言述的,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万里山川的无上壮观。我骑不远就要跳下车来凝望,拍照,想着漫漫滇藏,终于见到梅里了!
山下还有田园和村庄。五色山林中,一幢幢藏房安静的躺在家园怀抱中,躺在巨大的雪山下,躺在灿烂的阳光里。如诗如画的景色啊。BK又远远的拉在了后面,拍照拍得痴狂了吧。我放下车子,坐在路边山坡的大柳树下,和风暖暖的吹拂过来。心想为什么时间总像提着鞭子一样跟在身后,为什么总是一路飞奔,匆匆忙忙?
只有山脊上被风刮起来的雪雾和升腾的残云
罩着红光,像神秘的龙
日照金山的很漂亮的,
屏立的高低山头都沉浸在橘红的霞光中
下面不远就是观景台,路边白塔成排,经幡飞扬。专业摄像机前面,一个盛装的藏族女子款款挪步,围着白塔转动经轮。这是游人最集中的地方。
公路转过去是条巨大的山谷,皱褶纵横的沟壑一直深切入澜沧江谷底,与挺立的梅里群峰形成强烈反差。山坳中的德钦,应该是我在藏区见过的最倾斜的县城,大山间的房屋建筑顺着山沟倾淌而下,真担心一场泥石流就会把整个县城冲得稀里哗啦。
在德钦城头吃了这天的唯一一顿正餐。老板四川人,听说我们四天才从丽江过来,评价是骑得太慢。还要去芒康?去过,那是重庆对口援建的城市,县长书记公安局长都是重庆人,可以找老乡帮忙……在山上,海拔高,冷得很。白马雪山风大?那里风更大!晚上盖四床棉被还冷得发抖……
傍晚来到德钦后面10公里的飞来寺,那是滇藏线距离梅里雪山最近的地方,短短的路边挤满了酒吧和旅店。游人很多——梅里雪山是常规滇北旅行最后的景点了。梅里落日挺特别,夕阳躲在后面的山体无比阴暗;只有山脊上被风刮起来的雪雾和升腾的残云罩着红光,像神秘的龙。我们多方打听能够洗澡的旅店,最后住进了梅里旅社,那个热水澡洗得真是爽啊。听BK说旅社前面的“梅里往事”酒吧很有名,可惜我没有泡吧嗜好,不太清楚它的渊源。
次日早晨看日照金山,屏立的高低山头都沉浸在橘红的霞光中。等到太阳高升,群峰雪光闪耀,山腰和白塔还在浓密的阴影之中,强烈的反差反倒无法拍照了。
我和BK在清晨的梅里雪山下分手告别。BK准备去梅里山下的背崩村徒步,然后搭车原路返回;我呢,目标自然是滇藏终点:200多公里土路外的西藏芒康,中间翻越红拉山脉。
走进西藏
从海拔六千多米的巅峰到
两千来米的河谷全都一览无余
从飞来寺告别BK挥手出发,顺着柏油路飞驰而下。随着海拔的降低,梅里雪山愈发高大雄伟。不仅是白雪皑皑的山巅,逶迤而下的冰川,树林丰茂的山腰,就连荒芜干燥的山脚,星罗棋布的村庄,还有蜿蜒曲折的澜沧江都历历在目。能够想象吗?从海拔六千多米的巅峰到两千来米的河谷全都一览无余,这是多么壮观的画面。
2005年的滇藏线到前往梅里雪山的分路口后终于变成了土路,继续俯冲向澜沧江谷底。单车跌跌撞撞的闯了上去,满眼都是石块和灰砾。其实内心暗怀欣喜,或许,土路的滇藏线更加值得期待。如果今后进藏的干道都翻修成柏油路,二级公路,那时候川藏还是川藏,滇藏还是滇藏吗?也许这也是我一直不曾骑行青藏线的原因吧!
有些玛尼堆是单个的,有些却连成了一道墙
在这深秋的午后,荒凉寂缈的峡谷中,
纤毫不染的天空是那么蓝啊!
在宽敞有水的岸边,就有林木丰茂的村庄
对岸是挺拔延绵的大山,涂抹着巨大的红土条纹,
四周那么荒芜,山腰处一个高耸的台地顶端,
大堵石崖下面,却是牧歌袅袅的村庄和田野
澜沧江谷地是典型的干热河谷,两岸大山颜色赤黄,左右上下都是灰尘扑扑的感觉。刚从雪山红叶的斑斓世界出来,再次骑行在这样荒凉贫瘠的山谷中,如此亲切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谷底阳光强烈,气温明显升高,我走不远就禁不住停下来,一件一件陆续脱掉夹克,风衣,毛衣,最后只剩下了T恤。公路随着江水蜿蜒扭曲,要是能用向日葵做成帽子,就无需跟随公路辛苦转动我的帽檐了。澜沧江水没有想象中的青绿。清晰的小路一直在对岸蜿蜒,穿过峡谷时成为险要的栈道。这是连接藏族村寨的大道了吧,虽然鲜见人走,但看得出来路很好,很像三峡栈道。若有机会走上一段,该是美好的经历。
路边不时有玛尼堆,跟四川西藏那边完全不同:不仅在垒成方形的石块基座上堆着石板,刻满经文,还在中间插上一根雕刻着道道环形条纹的木柱。有些玛尼堆是单个的,有些却连成了一道墙。走着走着逐渐总结出规律:看见它们就离村庄不远了,离开村庄后还会见到,它们是村庄的守护神呢!
迎面碰到一个老外,也是单身一人,风尘仆仆,披挂齐整。一声“Hello”之后就消失了,回头土路空空荡荡,似乎什么未曾出现过。
11点半走到一座大桥处,桥头有三四家饭店,正好停下来吃一碗面条。盛得满满的佐料和油臊子,很扎实。问那年轻的藏族女子距离盐井有多远?不知道。那离德钦呢?51公里。这里叫什么名字?51。
滇藏线在土路这段里程碑很不清晰,我单车也没配码表,于是按照老规矩,每一小时休息一次。在这深秋的午后,荒凉寂缈的峡谷中,纤毫不染的天空是那么蓝啊!土红的荒山和湛蓝的天空,还有汤汤奔流的澜沧江水,构成了眼前全部世界。停下来我就会按捺不住的想,几天以前或是几天以后,我又将置身喧嚣的城市中,纷繁杂乱的一切让人眼花缭乱。同在一片天穹下,这个世界如此疏离。
在宽敞有水的岸边,就有林木丰茂的村庄。总是有索拉桥把两岸连接起来。总是有路延伸着,向前,或是盘旋到山上,缠绕出我心中图腾般的花纹。总是有玛尼堆和木塔,有刻满经文的石块。在小溪的简易木房上,总是有流水在推动着转经轮永无止尽的旋转。
路过佛山镇时,刚整点休息不久,我没有停下来。
下午3点又吃了一碗面条,不知道那个村庄的名字。老板娘很热心的问:面条够吗?要不要再加点?
云南这边,江边的土路其实就是连绵不断的搓衣板,不留神骑上去全身谐振,让人哭笑不得。路边的一些岩层中能看见厚厚的大块鹅卵石,江对岸一处断崖中的红土居然被水流冲刷成钟乳,蔚为奇观。在路面突然隆起的地方,必然是夏天塌方的遗迹。看见那些被阳光点亮,或是被对面山壁反光映得赤红的山崖,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红拉山”得名的原因。年轻的汉子快乐高歌,赶着马和毛驴悠然前行。问他驮的是什么?竟然果真是在“拉盐巴”。
努力骑车,珍惜骑车吧!深秋的横断公路上,湛蓝的无人峡谷中,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还未曾离开,已经开始怀念!
一路都在问距离省界还有多远,回答必定是20公里。前方永远是山崖深黑的阴影,土黄或是赤红的大山,和蓝得无法言喻的天空。等终于来到云南-西藏的省界,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我原以为午后就能进西藏,下午还想去参观盐井镇下的盐井呢。问到盐井还有多远?一个妇女好心的告诉我:还有10公里,全部是上坡,走到那里天要黑了,路边没有一户人家……
公路离开了水面向上爬升,开创出一个奇妙的视角:俯瞰澜沧江,滔滔江水如同在一个精妙的“U”字形沟渠中流动。对岸是挺拔延绵的大山,涂抹着巨大的红土条纹,四周那么荒芜,山腰处一个高耸的台地顶端,大堵石崖下面,却是牧歌袅袅的村庄和田原。
盐井就在一匹突出到江里的山梁子上,高低错落的房屋很多,漂亮而亲切。
借宿的镇头旅馆后有一丛很大的仙人掌,指头长短的果实已经红了,尝尝味道真不错!老板成都人,无论早晚见到他都是一身笔挺的风衣,是个神奇人物。老板娘挺喜欢聊天,谈起这边的交通,说红拉山口是盐井到芒康中点,汽车上山也要三个小时。滇藏线肯定也要铺柏油了,前面红拉山上一座大桥已经修好通车;川藏线的理塘到巴塘也在打水泥路。想想上次走川藏已是三年以前,看来交通变化不小。
又见芒康
盐井的早晨
两个人赶着马把井盐拉往附近的村庄
谷底阳光的阴影在慢慢的挪,
从澜沧江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
路过一个村庄,后来才知道就是小邦达
早上进盐井镇吃饭,所有村庄都还在群山的阴影之中,西面高耸的山头已披上了鲜红的霞光。街道上很冷清,小孩子们已经背上书包开始上学了,他们向你打招呼就不仅仅是“Hello”了,还有“Good Morning”!
在藏族人家的露台上看到了单根原木雕成的梯子,毛毛姑娘认为很酷的东西。确实很有意思。也感叹女孩子心思细腻,要是自己肯定不会注意这种细节。就像毛毛姑娘那篇富有灵气又干净通透的文章,我是永远写不出来的。
公路沿着澜沧江一路上爬,俯瞰峡谷真是漂亮,江水,村庄,农田,荒山,直到峰顶的积雪,初蓝的天宇,全都干干净净的展现在眼里。一处上坡果然有一座索拉桥,气势雄伟,但并不像老板娘所说的节约了多少多少公路,主要还是为了躲避一处严重滑坡的山崖。
没有码表,没有里程碑,只有一重套一重的弯道缠绕着山腰。早晨斜射的阳光很漂亮,勾勒出山谷的皱褶和宁静的村庄,勾勒出金光闪耀的树冠和灌木。人很少,但见面都是无比熟悉亲切。一个很酷的少年骑着一辆普通自行车在路边放牧牦牛,两个人赶着马把盐巴拉往附近的村庄,三个虔诚的藏民转着小山坡上的玛尼堆,一个盛装的妇女从阳光下款款走来(那真叫明艳动人),还有几个人牵着马从山上长满斑斓灌木的陡峭山路走下来,不知道他们家在怎样的高处。这些人就是我上午碰到的全部,时间似乎已在峡谷中停止,只有我在缓慢的爬升,谷底阳光的阴影在悄悄的挪,挪到了澜沧江的另一边。
49公里的红拉山上坡其实就是三重大弯。河谷中是第一重,第二重在山腰上,有着漂亮的黄叶红叶,风吹过来嚓嚓的响。这里是滇金丝猴保护区,植被挺好,还能看见山鸡。中午了,我还在坡道上骑行。空气很凉,但很香。
从第二重弯就开始有滇藏线上的道班了,10公里一个,都是带两个平房的小院,红旗招展,非常整洁。很多道班门口立着牌子,写着实践三个代表,为过往司机提供开水、住宿等服务,看上去很美,不过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第三重大弯就更高了,路边主要是灌木,远处的雪山越发险峻真切。路边一个村庄,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小邦达。
下午两点钟又迎面碰到一个单车旅行者,黑乎乎的,健康,稍胖,货架上驮着外胎。问出来多久了?一年半。下车详细聊了一会儿,小伙子武汉人,是我华工校友,从北京出发,花了五个月走完新疆,四个月走完西藏,还准备用一年半时间周游华南和华东,完成环中国的旅行。
下午三点钟,终于来到了红拉山口。骑着虽然不累,49公里山路却还是花了6个多小时时间——我想着太乐观,以为中午就能到顶的!每小时7公里,看来这是我长途爬坡的唯物主义,无法以意志为转移。
山口那边还残留着积雪,出乎意料的是有一大片很好的松林,路边松树古老高大,把着群山之巅妆点得像个公园。开阔之处放眼远望,蓝天下全是赤红起伏的山峦,形色荒凉;芒康远在65公里之外,杳杳不见。
路遇环全国大侠
藏人丁孜甲措和他花5天时间从拉萨骑过来的摩托
深蓝色天空,铁红的山岭和土地,还有浓黑
的阴影,构成了一幅色彩极其浓重的画面
这边是高原,十多公里下坡快下完的时候,路边一个藏人招呼我下来休息。本想急着赶路,但我看着阳光尚好,还是下来歇了一下。藏人似乎微醉了,魔术般的又拿出一瓶啤酒来给我。他说他叫丁孜甲措,住在小邦达,在这边收虫草和皮子。身后的摩托车是花3500元在拉萨买的,5天时间骑回来。他不识字,把车的手续给我看,我看到里面有张质保单,还有一张写着Indian Pilot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快4点了,我无心久留,20分钟干完啤酒,上车出发。
后面就是顺着一条小河上行。还是红拉山的余脉,除了天空深邃蔚蓝,大地上的一切都是赤红的。河边村庄不少,藏人房顶上堆着厚厚的青稞,人们在上面劳作。这是民风纯朴的红河谷,沿途的人们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远远的挥起手来或喊着哈罗。我突然想起该问问丁孜甲措本地话是怎样问好的,其实不必了,这里通用那句最经典的:扎西德勒!
四点多钟看到五道班,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加速了。又开始在土路上发足狂奔,任车轮在石块上颠簸碰撞。
在三道班前面,一辆超过了我的摩托车又慢了下来,车手拍拍后座,问我愿不愿意搭上一程?我笑着谢绝了,岂能晚节不保。三道班附近很热闹,似乎有个挺大的寺庙,人声喧哗,但我已没时间停车逗留了。
一天都没有吃饭。早上一碗面条,红拉山就是靠两包饼干和一壶山泉翻过来的。下午已有些体力不支,好在还有一袋糖。一把数着拿九颗,一颗接一颗的塞进嘴里可以坚持一个小时。从五道班到四道班,三道班,二道班,我就是撒下一路糖纸过来的。仍然每小时停一次,主要是为了抓糖;每每重新上路,双腿微微酸涨——这次出来终于有了这样的感觉!
夕阳渐渐沉下去,深蓝色天空,铁红的山岭和土地,还有浓黑的阴影,构成了一幅色彩极其浓重的画面。芒康前面五公里已经看不清路了,但余光消失前的山峦村庄非常漂亮,一抹浅黄色调,深蓝色天空之上却残留着一线红光。我想起了刚走上滇藏线那几天,翻过第一个大坡的那晚的夜色,可现在脚下不是柏油路,身后也没有要等的人,我停不下车来拍照,只有努力睁大眼睛赶路。
公路边终于出现了藏族村落,狗叫的声音很近。然后就变成了水泥路,逐渐有了商店,旅社,还有个小广场,人群熙攘,灯火辉煌。知道芒康三年前什么样吗?一片又破又矮的平房(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当时问人说是芒康在地震带上,无法修高楼),没有自来水,没有移动电话网,连找个旅馆都很不方便。看看现在街边林立的四五层高楼!简直是爆炸式增长!凭着记忆,我向川藏线的方向骑去……县城突然停电了,我干脆一直骑到了川藏线的路口。不知道讯看到这篇游记,是否能够想象出现在的芒康?
路口也新修了不少楼房,看上去挺繁华,就像那年邦达的样子。我住在一家西安人开的饭旅馆里,简陋的普通单人间;不过很幸运,老板让我洗了个澡,是那种标间的豪华独立浴室,带收音机的,头上,侧面,腰背,脚下可以全方位出水,我好不容易学会了怎样使用。
一个德钦来的小伙子很热心的邀请我分享他的晚餐——他见我久久坐在饭桌边,而饭菜一直没有上来。饭后,他带着瓜子、可乐、饼干来到我房间,就一起吃吃,坐坐。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说。交流还是比较困难。他要去拉萨,他父亲在那里打了三个月工,他哥也过去两个月了。问他多大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家里人说,别人问他多大了就说不知道。问他念过初中吗?他说听不懂。很朴实很本色的一个藏族人,很能关心人。
第二天我们都起了个大早。他后来搭上了一辆西去的客车,我还在犹豫这该从滇藏线还是川藏线出去?说真话,我很想从川藏出去,很想看看三年后的川藏,深秋中的川藏是个什么样子。终于,我拦到了一辆前往邛崃的卡车,带着我心爱的MERIDA Kalahari618,结束了滇藏线的旅程。
2005年。结束
意犹未尽的还想说点什么,那仍然以毛毛姑娘的话结尾吧!
“快乐也就是这样,有一颗自由的心,做一份喜欢的事”。
时间真快啊,转眼之间,2005年就要结束啦。
滇藏线之行 2005.10.29~11.4
记于2005年11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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