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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向导是一群几乎仍生活在原始状态的人,以本性的善良面对游客,他们没有太强的道德观,只有及时行乐的本能。小马讲了件他们的轶事,说他的一个外国游客爱上了他的一个哥们,坚持要求换那个男孩做向导,而且对那个男孩做了“表白”(这是他的原话),但那男孩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同意,他就劝那男孩同意。我们问他为什么?他说挺好的呀,那个外国人在的时候和她一起,走了就回去找原来的女朋友,这多好。结果当天晚上那男孩就和那游客住进了一顶帐篷,而他们的规定本来是游客和游客四人一个帐篷,向导和向导四人一个帐篷,那次是一共三个向导,结果包括他在内另两个向导被赶出帐篷,在外面烤了一夜火。我们问他,那后来呢?他说的后来的故事有点乱,好象是最终那个男孩因打架入了狱,于是和哪个女孩都不再有关系了。
因为有和他相处的过程,我会了解他是个如这里的水一样清到底的人,在他们单纯的思维里,这种脚踩两只船不是欺骗也不是伤害,这只是本能,是种两厢情愿。他们没有太强的责任感,他们的脸上刻满艰苦的野营生活的风尘和沧桑,在我们看来是挑战自我最多支撑一两日三四日的这种生活,他们是从小到大岁岁年年每天都在过,他们吃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食物,住四处透风往往冻得整夜不能眠的帐篷,穿根本不能御寒的藏袍,一天在马上的时间和我们上班坐在电脑面前的时间一样多。同伴很同情地说他们真可怜,但我不认同,这种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未必以为苦,他们未必比我们更不幸福,他们每天面对不同的游客,每天有不同的故事发生,他们完全可能比我们活得更兴奋,因为他们不知道明天会遇到谁,而我们每天只是在例行公事。小马是从17岁就开始跟马队带游客的,他说他的理想是去学车,以后买车开车会比跑马轻松一点。
我们在前一天晚上和几个网友一起去走访过一户藏民,也是马队一个向导的家,木房子,简单得很,两层,门厅挂了很多风干的耗牛肉,他们说这是一年的主要食物。在这里你会突然发现,其实生活本来是可以如此简单的,有锅有灶有床,就够了。他们是一群物欲很低的人,所以心地纯良。摸着完全是原木看不到一点科技痕迹的墙壁,我想起看过的一个故事,说一个程序员在生活中的一切都变成virtual reality之后,他最大的欲望是想摸一摸一块真正的木头。我在站在那间木屋里的时候,真正理解了他。这是一群比我们更率性更真实的人。我问过那个向导,一年在马队的收入有多少,他说一年大概能跑100天左右,每跑一天马队给他们50元。基本四季都会有游客,冬天最冷封山的那段日子一般就不跑了。
我们问小马有没有艳遇,他说有个广州的女孩喜欢他,今年已经来了两次了,都是他带,还留了手机给他,还打过电话给他。在牟尼沟的时候他很遗憾地说本来他今天下午该打电话给那女孩的,他没有手机,只能在马队办公室打,结果带我们出来,他就打不成了。同伴力劝他干脆去广州去看那个女孩,但我说,你先问清人家是不是真有意思。我只是觉得小马是个象孩子一样单纯的人,他根本不合适外面这个充斥着明争暗斗、背景和门户的社会,我很怕他一脚迈出去就会遍体鳞伤。同伴说,你说象他们,就不会去到比如成都,看过了花花世界,然后不满足自己的生活,希望走出去吗?我不知道。我竟然觉得他们在这里世外桃源一样地活着挺好,也许我太自私。松潘的马队因为没有旅行团的参与,因此格外本色,民风也如昔纯朴。因此这群向导们才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他们一贯的生活方式。
返程路上遇到快乐小路的马队,小马便活泼起来,和他们一起唱改了词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歌词是,我的老婆,是一把锁,死死活活锁住了我。烟也不敢抽,我酒也不敢喝,见了女娃子,我话都不敢说…在那样朗睛的山路上,听那首歌吼出来,真是很快意。那都是些年轻的孩子们,他们的笑容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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