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圣湖直奔马悠桥,一路上风光无限,冰雪路面还算平整,很少踩刹车,速度最高也就90,需要制动基本上靠发动机,毕竟是2020,在冰雪路面的话如果一个急刹车可能原地360度,也许就翻车,所以漫漫的来问题不大,基本上是60--80的速度,很少有车,中午到了路上很少见到雪了,但是很泥泞,问题不大。看着小张那悠闲自得的样子,我深深感受到了,坐车绝对比开车舒服。
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看见在一个湖边的河岔子里停着一台怯懦机,浑身贴着各种车贴,两个男的在路边拦车,肯定是出问题了,我停下来,才知道,原来是内地自驾游的,一起四个人,还有两个女的,走到这里女的要到水边照相就把车开进去了,太阳一高,冰化了,车子在泥里打滑,出不来,折腾了一个小时车子还打不着火了,找不出毛病。(就是这次我才知道怯懦机里有一种屁股是4个兜和2。5个兜的区别)还有那么多型号区别。
车子成30度,前轮在上,后轮在下,两个轮胎都下陷了一半,一打火车就吭哧一点,有点象我们的车没有电的感觉,有时候一点反映也没有,可能是电瓶亏电启动开关有点问题,不管怎么说,先把车弄上路。
小张看了情况说,挖泥,卸东西。
很奇怪车上的两个女的好象不怎么关心,我们帮他们把所有东西都卸了下来放到路边,然后挖四轮的泥巴,边干边聊,他们知道我们是从拉萨过来的时候很惊讶,说你们这车能跑这里,我说正常。原来这两个哥们从来没有开过吉普车,在旧车市场买了这个然后就从新疆近来准备去拉萨,出发前在建筑工地练了一个月的越野驾驶,没有想到除了新藏公路路矿差外其他的和内地一样,还感觉没有用武之地,据说大修车就花了1万多。后来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感觉到什么是牛人。他问:4H、4L是不是一码事,我说:差不多。他问:别人说陷住了就挂4驱,四驱是哪个,怎么挂?我看了他10秒钟,问:你练的时候怎么练的,他说:就放在4H上就跑呀,我问,你们刚才在这里爬的时候也用的4H,他说:是呀,但是感觉没有劲,就一点点挪了一点。我操。
我问:用过4L吗?他说,没有用过。买车的时候,他们说用不上。我操
我问:你们家里是什么车:自动档的宝马。我操
我问:开过手动的车吗。他说:出来时候练了一个多月。
我问:他(另一个)会吗,他说,他开的是自动挡的卧而卧,新买的,刚开了一个月,驾驶证花6000找人办的,办了三年了,刚刚有车开。我操
我问,你们从新疆那边过来到西藏这边那个盘山路怎么过来的,他说:花3000雇了大车司机开过来的,大车司机自己走回去开自己的车。我操
] 我问:你们能回去吗。他说,能找到公交车就行了,到拉萨车坏了就不要了。我操
我问:你们老婆也真胆大敢坐你们车。他说,不是老婆,是网上认识的一起出来转的,两个女的一个是深圳一个是江浙那边的,平均分摊路费。我操
我问:车坏过没有,会修吗。他说,到新疆怯懦机维修站修了一次,花了2000多。
我问:什么毛病,他说:不知道,就是去把能换的都换了,问:换了什么:不知道。我操。
我问:修了以后感觉怎么样?他说:好多了,空调冷了,热风也好。我操。不敢问了,怕把肚子笑疼。20分钟轮子基本出来了,把20 弄到前面,用小张搭车线连接好,我上车一打着火,马上就又熄灭了,我马上意识到有问题,等我下来时候看见小张正在用树枝挖排气管里的泥巴,然后再试,一下打着,顶住油门1分钟,车子不熄火了。
挂上4L正要爬,他们两个问,大哥,我们推吧,我说好,。
怯懦机在艰难的晃动几下后爬了上来。他们开始欢呼,然后装车,车出来了但是人又有问题了,女人和女人吵,女人和男人吵。。。。。。。。。混乱。当时不理解,后来知道了,千万不要和女人同行,尤其是自私的。原来两个女的一开始根本就不下车,说太藏,说自己就是分担路费别的不管,后来我们来了让人下来卸东西才很不情愿的下车,之前他们已经吵过了。后来因为装车的时候背包脏了点放什么位置又在吵,总之就是感觉自己吃亏了,咳,何苦、何必呢,都是同路人。简单劝说几句,那两个哥们也是千恩万谢,挥手告别,临分别 前告诉他4H4L的区别,看者他们远去,我和小张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白瞎这车了”/。
晚十分,我们到了二线站。两个老乡已经等待一天,看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只能说一声辛苦了。刚进院子我发现那台“白瞎了的怯懦机”?????
原来他们的通行证丢了,无法通过。那哥们一看见我马上就过来说帮忙什么的,我们同学说其实问题不大,关键是他们闹。一了解才知道,原来通行证在那个女的身上,她给弄丢了,检查的时候把火都撒到了哨兵身上,说中国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然后他们几个互相大超,最后那女的说那男的是流氓。。。。。。。。。复杂。站里马上扣留,核实身份,怀疑可能是拐卖妇女的,哈哈。
我说我认识他们,问题不大,因为老同学着急叙旧就让他们走,本以为问题不大了,谁知道以后更麻烦了。
因为天黑了,两个哥们不敢上路,问能不能在院里搭帐篷明早走,我们同学说你们住我们会议室吧,外边冷,还让炊事员给他们做了面条,其实也没有什么,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后来给我们同学讲了关于路上的事情,他们把肚子都笑疼了。
早上,小张打车,一切正常,准备出发,发现个问题,怯懦机已经出发,那个女的却还在院子里,一问知道,他们不让坐他们的车自己走了,看着孤单女子放在这里我真很生气,就让她坐我们的车一起走,给她带到中巴。一个小时左右就看见了怯懦机,把他们拦下来,问你们怎么这样,那哥们一脸委屈,说不是不让坐,是她自己不坐,她自己发誓不坐,还说他们的车早晚要翻,(这话是很草蛋),然后几是争吵,那女的说什么没有到拉萨一分钱也不给,那男的说留着买棺材吧,怎么办,还是坐我们的车吧,反正就几个小时。。。。。。。
可怕的旅途开始了。
一路上的喋喋不休我和小张只能用沉没表达我们的不满和不感兴趣。但是还是难伺候,一会让我们讲故事一会让我们唱歌,见到一个山就问个没完,我说不知道,他就说在西藏那么多年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说我不是导游。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到车了,她说这车怎么你们还用,我们那里都不给上牌照,毛病太多什么的,万一坏了是不是都自己修,我基本上都是用恩、啊、对,回答。小张有办法,告诉她海拔高保持体力要不脑袋疼,果然奏效。
正当我们安静一会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应该说是惨叫)我俩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我就感觉车子象撞墙的感觉,我下意识的踩住副刹车,一看,小张已经把车停在了一个接近直角拐弯的山道上,车子定在路基边上,假如晚0。1秒车就飞下路基了。我回头问,怎么了,她也刚缓过神来,竟然说,你们反应好快呦,我刚才看到一个老鹰,好大呦。我操,我真想把她牙打掉。。。。
继续上路,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了,说要是车子坏在路上就要住这里了什么的,刚说完,就听砰的一声,车子往下一沉,右后轮爆胎了,小张漫漫的用发动机制动迅速把车速从80降到30,滑到路边。(沙土路面,爆胎后踩刹车制动不均匀容易翻车、失控),下车换轮胎,耽误20分钟,主要是把东西搬上搬下的麻烦。继续走,这时候,她问有几个备胎,我说一个,她问要是再坏了怎么办,我说,就在这里睡觉。她闭嘴了。小张的肚子又在闹,我俩换了过来,他也休息一下。我开着开着忽然感觉给油门发动机在空转,踩离合换档,还是这个毛病,车子在惯性划了,我感觉没有离合了。停车感觉离合压板不回,是分泵问题?
小张说,刚从仓库开出来的时候就有这毛病,在修理厂把分泵什么的都上了油,就没有什么了,路上有时候要两脚离合。我试着多踩几下,不行。又使劲踩了几次,感觉突然一弹,有了。点火,踩离合进一档,抬离合,操你大爷,还市不走,使劲多踩几下,突然有了把车鳖灭了。继续重复,多给了点油,突然后背一推,车子冲了出去,好了。但是2档怎么办3、4、5。20没有发动机转数表,踩离合上2挡又是一顿狂踩,终于有了,平均换个档起码快速踩20多下,估计有一下能把压板震起来,我操不行,太累。
开始尝试用油门控制转数进行无理合换档,在无数次齿轮的卡卡声中基本掌握了无理合换档的规律,还是累,耳朵和兔子一样,密切关注发动机声音,后来小张都跟我使劲,我俩象火箭发射一样,听着发动机声音感觉到了就一起大喊“换”马上进档,进档不成功马上继续往下进,然后提速继续进,我操,我开始舍不得踩刹车了,我认识到这是个危险的意识,有时候要上坡还必须减档,大约开了50多公里,那真叫一累,我又开始担心变速箱,可没有办法,起码还有5个小时才能到县城,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办,修不了。所以我认识到肯定不能再将就下去,否则要修的东西会更多。找个地方停车,开始研究,初步估计是分泵问题,关键时候才知道,小张把离合分泵、压板都带了,换分泵。工程不大,但是麻烦,1个多小时换完了,一看,不错,全正常,继续走。过了一会看见路面被冲断了,可能是中午气温太高,山上的水下来把这片变成小河了,观察一下,小张说,下去就要“遭”,因为有很多大车的车辙,在这里大车都是超重的,经过反复压,经常走的这段估计要有半米深,我同意他的观点,于是在沿着水流找合适的地段。开了20 分钟终于看到一块乱石多的地段,挂四驱,接前桥,上。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我们终于回到了路面上,下车检查一下没有发现问题,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看见和我们同一方向过来一个牛头,他也是停下来看了一下,但是又马上从我们不敢下的地方前冲,我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就是不一样”,话刚落,小张笑到“遭咯遭咯”果然,牛头在那里咆哮起来,前窜后动,就是不行,我说看看去,就开始调头过去,这时候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又传来了,我们快走吧,我俩没有理她,她感觉好象发表意见力度不够,又说,你自己的车都这样还能管别人吗,我说了一句:我不着急,你着急你先走。到了跟前一看,泥巴几乎没了80%的轮胎,已经完全卡住,主要是底盘应被托起来了,四轮来回的碾压轮子下面全是空的,根本用不上力。正看呢,车窗摇了下来叫我名字,我一看认识,是一个政府卫生部门的,就这样聊了几句,他们是去阿里搞防疫的,怎么弄出来呢。
我说,我把你拉上来吧,他笑道,你能拉上来我给你买100箱啤酒,当然拉上来是不可能的。小张已经在备箱里把铁锹和钢丝拿出来了牛头的门已经打不开了,两个人从车窗里爬了出来,我赶忙说别着急,我把车上水靴一只一只扔给他们,11月的水多凉。
他俩出来后开始挂钢丝,一个开始挖泥,我告诉只要把底盘挖出来就行,我和小张开始找石头,往轮子下垫,海拔还是高,他们两个挖了几下就没有力气了,小张换上水鞋下去挖,累了就换我,不挖的人就是搬石头,由于车子堵塞了水道,水位高了许多,感觉已经快没轮胎了。假如有个锅炉的大车,一拉也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就是个20根本拉不出来,所以必须恢复4500的部分动力,利用自身和拉力的合力才可能出来,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如果4500继续打滑那么就是继续下陷,所以就必须掌握好机会,否则前功尽弃,从头挖,这样情况我和小张遇到无数次了,比较有经验,本打算用千斤打轮胎,后来考虑到水太深,而且石头少,挖空底盘问题不大,石头在轮子下能增加附着力。这期间那娘们问了无数遍“还有多久”,搞的我在熟人面前都不好意思,他们说你们着急就先走,我们等大车,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大声说了一句,闭嘴。
基本差不多了,小张挂上四驱,把钢丝绷紧,两声喇叭响过,巨大的轰鸣过后牛头出来了,又努力两次终于上岸了。下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那个女的把自己的包拿了下来,和4500商量坐他们的车,4500的老徐很惊讶的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赶忙说,她是搭车的,我们不认识的。老徐明白了说那就走吧,告诉我晚上在县城等我,请我喝啤酒,我笑着摆手,看着他们远去,我和小张不约而同的开始发起牢骚,无非是说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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