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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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朝鲜一瞥

  

今年元旦过后，在佛山网友阿珊召感下，到东三省转了一圈，事后我在《行走印记》里以《东北四记》为题，发了一组图文。

  

我觉得这次行程最具意义的一段旅程是在吉林省集安市的两天。

  

一是因为行前阿珊准备充分，到了集安得到了当地资深摄友老包热情接待，租车接送、景点安排都是他牵头陪同，甚为便利。途中，老包的朋友姚文志（网名“鸭绿江人”）的加入，更让我们长了见识——大约十来年前，老姚为寻找、记录我国濒危物种中华秋沙鸭享誉相关领域，至今粤港台不少鸟友仍保持着与他的来往和交流。

  

二是集安这个地方，是个边境城市，与朝鲜一江之隔，那边的人放个屁，这边都闻得到臭——或者说这边的人放个屁，那边都听得见响。

  

就是这么一个距离和关系，几十年来，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是：数十万同胞的生命在鸭绿江那边化作了烟尘。其它，对于公众来说，却似雾里看花。有关方面几十年如一日，总是告知我们说两边如何如何“同志加兄弟”，我们也以为大哥当得很得体、很称职。每当国际事务波诡云谲，我们都觉得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事实往往与公众的想法和愿望背道而驰。这不，我们大批援助物资才过了鸭绿江大桥不久，那边就在离集安并不遥远的地下弄响了一颗原子弹！之所以造成这种信息严重不对称，可能有些人觉得其他人不能、也不配知道兄弟间的事，更别说参与了。所以诸事多示人以傲慢与敷衍。既然如此，长此以往，当公众饥肠辘辘的时候，对于有关部门端到面前的榆树皮（上世纪60年代大饥荒，中原饥民缺少粮食，饿急了就去剥没有营养价值的榆树皮充饥），我们也不吃！于是，鸭绿江两边的事就愈发神秘。我甚至怀疑，“朝鲜”是不是“敏感词”。所以，上次在《东北四记——鸭绿江》帖子的末尾，小心翼翼帖了三副隔着鸭绿江拍的朝鲜照片，小编并无反应，这才放了心。

  

正月初三，中国民众正欢天喜地过春节，离图们江不过百公里的地下，传来一声闷响，这一炸，惊动了几多人？

  

借此机会，再贴几张对面的照片，从而使东北的行程更加完整。

  

2013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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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一直以来都在“友好邻邦”的语境里感受朝鲜。但这次到了边境，集安的朋友一路指给我们看对岸的一种设施——地堡和暗堡。这种东西呈沿江岸分布之势。暗堡与暗堡之间由地道沟通，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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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安朋友说，江边一位住高层公寓的老兄买了个高倍望远镜，没事就坐在家里观察对岸，据说前前后后一共识别出六十几处这类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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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堡或地堡，均属防御性设施，根据我们自己的经验，此物并非有维稳之用。这样一来，指向就很明显了——它的对岸。与之相对应，集安这边，我们南北方向沿江差不多也走了近百公里，却没有看到一处类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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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兄弟，也太不把哥当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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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地堡相呼应的是另一种行为。集安的朋友说，鸭绿江每到冬季，因为沿江电站的关系，许多江段冬季并不完全结冰。水汽蒸腾，极易形成天然美景——雾凇。雾凇形成除了低温、水汽，还需树木作为载体，树木越高大，雾凇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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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边的人却不辞劳苦，把靠近集安市岸边的大树砍了，或把枝丫锯了。为此，集安的摄影爱好者颇有怨辞。问其原因，说是那样便于观察“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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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兄弟，也太不拿色友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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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安期间，“鸭绿江人”还提到一件事。当年他到江边蹲守中华秋莎鸭，提心吊胆，不敢过于伪装，万一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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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鸭绿江越冬的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