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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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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ool 于 2013-8-2 20:39 编辑
以下直至出山皆是老哥的原文引用:
老土、老叶子、瑛子、九道、秀、碧落和我一行七人,毫不犹豫背上背包,向着既定的兄弟垭口,甩开大步。沿着哗哗的河水一路向上。连日来的暴雨使得河水猛涨,早已把道路冲毁。出了两三里。路改到了河对面,没办法,只好踏着横倒在河上的松树干过去。秀过去了,而我则在河心上空的树干上折腾起来。站在树干上望着脚下哗啦啦的河水双腿颤抖,双手抓着不能支撑人体重量的树枝发软,背包实坨坨从背上往下坠,站不直、蹲不下、掌握不了平行,迈不开步,心虚了。猛然间觉得力不从心——人老了。过河又走了两三里,路又改去了河对面。这一次,没有借助的工具,只能踏水过河了。老土带头,大家毫不犹豫脱去了鞋,我换上溯溪鞋也踏进了河水里。好冷,仅十几秒钟就感觉脚冻僵了,没有溯溪鞋,我是绝不可能赤脚过去的。惊叹同行每一位都比我的身体素质好。
慢慢地瑛子落在了后面,在一片林子中吃午饭等着瑛子,饭吃完了,瑛子仍没到。老叶子返回接她也没回来,怎么了?别出什么事?不祥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立即返回去。遇上老叶子说:“瑛子不愿走了要返回,我去找老土要钥匙。”我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加紧脚步向山下走去,瑛子在我们最后一次歇脚的地方一个人低着头坐着。深山老林子,一个女孩孤单单好可怜。我问:“怎么了?”
“不行了。没力气。喝的两瓶水都吐了。”
“不舒服?还是高发?”
“不知道?”
“你一人,去哪儿?”
“我到老土家等你们。”
我再没有话说,默默站在瑛子身边陪着她,等着老叶子拿钥匙返回。若继续前行,瑛子势必越来越支撑不住,此时回撤,是明智的选择。老叶子没有回,而是老土来了。老土说:“我们商量了,今天一同走到营地,明早我送你下山。”
瑛子不同意,坚持自己下山。于是,老土千叮嘱万叮嘱:“过河时不要脱鞋,鞋子湿了无所谓;不要走上山时跨过河面的那根松树干,一人过太危险;下到山下更龙的臧家,找他们用摩托车送你出山,或在更龙住一晚,明天再回炉霍。”此时的瑛子像个很听话的孩子,不断点头,一一都依从着。就这样分手了。我和老土上山与大部队会合,瑛子一人孤单地下山。我突然感到在取与舍之间的决策有时是多么的艰难和残酷。
瑛子下山了。剩下的六人继续前行。没有人说话,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默默地迈着步。林子里只有小河淌水的哗哗声。我想瑛子此时一人下山的心境一定更糟糕,只是她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路途上的艰险和未知都得她一个人克服,如果不小心出了意外?如果不可抗力?我的头脑一团糟,全想些凶险的事。沉重的心带来沉重的脚步,一人掉在后面,低着头默默地跟着队伍。突然,林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住脚细听,是从身后传来的。回望走过的林子,一个蓝色的影子在树枝间晃动,再仔细一看,是瑛子!瑛子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马背上还有一位藏族小姑娘。我欣喜若狂,队部又有了欢笑。原来瑛子下撤遇见了山上放牛人回到山上的牛棚子,真是有缘啊!
有了舒畅的心情,在不觉间就走到了老土规划的当天宿营点——一片盛开着小黄花的草坡地。站在草坡地,能清晰地看到了兄弟垭口,不高。一个缓缓的坡,直直地延伸去。翻过垭口下山就到了姊妹湖,明天的徒步路线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让人心里踏实起来。
趁我们躺在帐篷里休息的间歇,老土、九道找来柴火,棚成一个圆锥形。夜幕降临时,九道生起了篝火,在搭起篝火的木桩上还有一颗鲜活的大蘑菇。九道爱刀,爱得痴狂。对好刀的打造有一整套理论,他送给孤独的匕首就是他用了很长时间精心打造的。昨晚,在老土的带领下,九道在炉霍买了两把匕首和一把砍刀。此时的九道拿出刀,自豪地插在熊熊篝火的木桩上,照了一张在兄弟垭口下的荒野中篝火与刀的对持——试看天下谁能敌!
夜空,星星点点,寒气袭人;篝火,红红火火,温暖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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