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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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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周老师提供的一张当时戴大珍回忆录提供的说是“漳树政治部驻地在宝盛乡河边高卓山家”的线索纸条,我们来到宝盛乡政府,一位副乡长接待了我们,打电话问了好几个村,才知道好像是在玉溪河,于是,我们驱车赶到玉溪河准备找原村支部书记,可是到了一问,才知道高支书在芦山城,正在失望之际,一位热心的村民指着不远处一农户堂屋坎上坐着的老农民说,他也许知道。我们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一问,果然知道,只不过当时的户主不是高卓山,而是高曾山。于是便请他帮忙带路,他带我们穿过弯弯曲曲的人户小路,来到河边,指着一个小三合院说,这就是当年高曾山的家,当时的屋比这大多了。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漳树政治部驻地。我们打量着这个小三合院,主体还是老屋结构,看得出当年的风貌。于是便掏出相机,拍了照。他指着距离这屋10多米远处的一块大石碑说,这石碑上当时刻了些红军标语,后来被返乡的反动派给刮去了,但漳树政治部的文字仍在。我们便凑上去仔细观看。那是一块叫寿相桥五通桥碑,上边的红军标语已经被毁,只能依稀辩得“满洲”,像是抗日反蒋的标语。但两条标语落款都很清楚:“漳树政治部”
旁边另一位老人说:“这玉溪河寿相桥已有百年以上的历史,是当时红军从太平到镇西山前线的唯一通道,当年红军撤退时,还把桥板给撤了,国民党军队追过来,又把桥板给铺上,追过河来,在河滩上还杀了些苏维埃干部呢!” 望着河对面高耸入云的镇西山,延绵的公路沿着山势像蛇一样的弯曲着向上攀爬。镇西山自古就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在两次红军长征过芦山,红军都是从双河场经太平入宝盛再上镇西山,阻击邛崃、名山之敌,掩护大部队北上。这里也是通往五夹口和百丈关前线的通道,在这里也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红军还曾经在这里击落过一架国民党飞机呢。
又是繁忙的一天,当回到县城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大川镇
6月8日,阴。
在召开革命遗址普查工作培训会的时候,大川镇的普查小组负责人报告说大川镇没有什么革命遗址遗迹,所以也没来参会培训,可是我想大川镇面积占芦山县面积一半以上,且有著名的南天门、大雪峰等大川名胜风景区,如果能挖掘一点红色文化,一定会给大川镇旅游增加一点红色魅力。于是我研究了红军在大川镇的历程,便确定了一个大川场战斗遗址的革命遗址,并且决定还是到大川镇去看一看。
一大早,我们便乘车出发了。因为太平到大川路正在修建,我们小车过不去,便从镇西山—邛崃油榨—大川,所以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大川镇。在大川镇政府,我们见到了镇党委书记姚健,他正准备着随县委书记吴宏去雅安做一个宣传大川的节目,听说大川镇有红色文化资源,他非常高兴,说大川旅游主要为自然风景区,正愁找不到文化底韵呢,便现学现用,赶紧复印了我们准备的资料,将大川场的红色元素加进了宣传内容。姚书记安排镇政府办的汤主任陪同我们,同时派了镇上的摄影记者邹军随队拍摄。在镇老协负责人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镇上川一农旅馆89岁的宋文明老人了解红军在大川场的基本情况,宋文明老人高兴地给我们讲解了当时的情况,他讲了大川场战斗的基本情况。
据史料记载,1935年6月11日,作为中央红军右翼支队的红第九军团经芦山县双河场、太平场抵大川场,阻击大邑、邛崃之敌,成功掩护中央红军北上后离芦北上。同年11月3日,红四方面军左纵队红二十七师从宝兴翻越大瓮山抵达大川,击退川军林翼如旅加强营,占领大川场,成功设伏在飞仙阁附近歼敌援军700余人,分两路追敌至大邑、邛崃等地。此后成功在横山岗、草坪梅子坪战斗中,击退卢济川旅、杨西杆旅的反扑,并开展了建党建政的工作,直至次年2月红四方面军百丈关战役失利在完成掩护任务后才奉命北上抗日。
宋文明老人记得当时四方面军攻占大川镇后,川军当官的被人背着从镇东北的碉堡内逃往横山岗。红军进驻大川场后,他还追着和一位红军指导员一起去村里检查卫生工作。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红军教他唱的红军歌,他还兴致勃勃地给我们唱了两首红军歌,我们还用摄影机录了下来。宋文明老人说,当时就曾子塘和崩山坎的红军驻得最多,我们根据宋文明老人讲的情况和当时发现的红军标语、及党史资料认定,曾子塘是红二十七师部驻地旧址,崩山坎就该是大川场苏维埃遗址。
按照日程,午饭后,我们换了辆山地车,驱车直奔横山岗。因为灾后重建项目,从大川镇到横山岗,基本上都是水泥路,虽然弯来弯去,也还平坦。不一会就到了横山岗。横山岗地处大川到大邑县的交界处,两面高山高不可攀,公路从亚口过,山上有一当地人修的红军庙,里面还供着毛泽东的像呢。守庙的老人告诉我们,当时这亚口两边山梁上都有战壕,有机枪把守,可是英勇的红军战士一会就把敌人赶去了大邑县双河场,并在此坚守阵地,打退了大邑方向白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如今在寺庙对面的山坡上还立着一块介绍徐向前生平的红军碑。站在亚口上放眼一望,前后是大川场和大邑县低矮的群山,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山梁,地势果然十分凶险。
离开横山岗,我们返程,在一路寻找着梅子岭战斗遗址,可是问了好几个都说不知道,正在无计可施之际,一位村民主动告诉我们,在不远的路边上有块红军石碑,还说附近有个当时打仗时埋葬尸体的“万人坑”。我们赶忙去查看,结果一看,是川军杨栖轩为在草坪梅子坪战死的川军立的纪念碑。这时,围上的当地群众七嘴八舌地说起这场战斗。他们指着石碑上边的一片空地说,那就是埋葬尸体的地方,有好几大茅屋坑。再向上的坎上大坪上是白军的碉堡。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给我们讲起了这场战斗,那是1935年12月,当时下着大雪,从横山岗下来的敌人冲向对门的高山上草坪梅子坪,一阵激烈的枪炮声后,就看见一批又一批地抬下白军尸体和伤员。这场战斗打得非常激烈,红军在坪上关门石一线设防,居高临下,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我查阅随身带的史书资料,果然与书上记载的红七十九团、八十一团在梅子岭击败杨栖轩部的进攻的记载一致,只是地名有些差异。
走出梅子岭,我们到了曾子塘,这就是我和廖老师2007年征集那幅写在壁板上的红二十七师标语的徐延海家,爬上高坎,到徐延海家,主人没在家。所幸大部分房屋已经改建,但在天井的南边还有一个偏房仍为老屋,作为红二十七师师部驻地旧址,我们拍了照,便离开了。准备按照宋文明老人的讲述,去崩山坎找大川乡苏维埃旧址,可到了崩山坎,树高林密,却仅发现三、四户新建房屋的农户,一问都说没有啥老房子。也没听说有苏埃旧址,看天已暗下来,只好返回镇上。在夜幕中,看大川场后的草坪山,果然高大陡峭,当年红军便是从草坪山岗上冲下来,一举攻下大川场。看着看着,仿佛看见漫山遍野的红军战士高举红旗,杀声震天地冲下山来。
6月9日,阴。
早上吃了饭,我们便沿大川场西北面的机耕道,到了毗卢寺,了当年红军南下就是从这里渡河绕上草坪后山,从山梁上急行军直扑杨坎门,另一路从箭竹山登上龙建坪后山。在杨坎门,我们看见这里果然地势险要,当时,川军林翼如旅配有重机枪、迫击炮的部队分别在寨子坎、龙建坪驻守,居高临下封锁从杨坎门进大川的路,如非红军出奇兵从龙建坪和草坪后山居高临下,配合杨坎门正面部队进攻,绝难攻下如此天险。
离开杨坎门,我们到了位于快乐的花龙门,寻访当年的大川场战地医院,到了花龙门,这里几户人家座落在山脚树林之间,的确是个居住的好去处。我们走了几户人访问老人,知道原来的老屋已经不在了,这里的房屋都是后来修建的。去来的时候,遥遥望见远处的大山岭峰绝壁,十分险峻,当地人说那半崖还有燕窝洞呢。
在大川场对门,我们爬上半山,准备俯拍大川场战斗遗址,爬了一坎又一坎,廖老师也不顾看岁已大,跟着我们爬到岭上,看见大川场美景便躲在我们眼下,不禁感叹:“无限风光在险峰,美丽彩虹风雨后”。下山的时候,由于雨后路滑,我还摔了一跤,吃了个“坐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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