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图][原创]北疆散记

明天的样子

9月7日

第二天早上7点起来，在山上等待日出，冻得手脚僵硬，十来个游客就在栈道上一、二、一地跑起操来。

终于等到日出东方，沉睡中的村庄苏醒过来，薄雾氤氲，晨曦初露。谢天谢地，不辞辛苦扛去的脚架让我记下了这宁静美丽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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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样子

几个阿姨不满意自己用傻瓜数码照出来的效果，我说那我用我的相机给你们拍吧。她们非常高兴，说这个地方以后我们可能也不会有机会再来了，你就给我们拍点精品吧！听了这话，有些苦涩，也有些庆幸。做什么都要趁年轻呀，要不只有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中幻想了。

存储卡快要满了，我忍痛把前面的一些风景片删了，腾出一些空间来，记录她们在山上和山下桦林中的身影。风景还可以再照，而对于她们，这些照片可能是生命中难得再现的瞬间了。

 

下山回到村里，早餐十块一人，不过是馒头奶茶稀饭。她们都嫌太贵了，吃自己的干粮。一个阿姨让我跟她们一起冲炒面吃，说本来是“战备粮”，留到万一断粮的时候用的。我不禁笑了，她们想得可真细。冲完炒面，还是觉得肚子有点空，便向厨房的小妹买油饼吃，她说一块钱一个，我吃了两个，回头付钱，得到的回答是“算了，赠送你了”！

 

院子外有人招呼我，一看是沈老师和他的同伴。他们正要开始一天的工作，去附近一个村子调查。

漂亮的女老师正好是伊犁人，说这个季节去伊犁已经没有什么看的了，草都已经割完了。我心里有些犹豫。伊犁原在我计划之中，但是此地要到伊犁，还需要两天时间，赶到那里已经8号了，而我已订好10号从乌鲁木齐返蓉的机票，在伊犁最多只能呆一天就得往回，这样太匆忙了。我真后悔自削假期。

 

叮当已经联系好两个小车去布尔津。司机昨天刚从布尔津送客人到禾木，今天就碰上了我们这群人，8个人正好装满。

 

一路上，几个阿姨用短信和另一个旅友联系，这个旅友向她们推荐了一家宾馆，标间100元，靠近夜市。同时，她们还收到了在从兰州到乌鲁木齐的火车上认识的另一个旅友的短信，一个叫小许的台湾女孩，她先去了伊犁，说今天也到布尔津！几个阿姨乐了，说大家正好交换交换信息！

 

快到布尔津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的一个水果市场停歇了一下，里面摆满了各式的瓜。我吃到了此行最好吃的水果——黄醉仙，一种类似哈密瓜形状的瓜，但是个头要小些，果肉甜脆香溢，水分十足，才2块一公斤。几块瓜下肚，我决定不吃饭了，就吃黄醉仙当顿。不过后来在布尔津、乌鲁木齐再也没看到过这种瓜果。

 

旁边有个瘦小的老头在卖煮玉米，一开口居然是四川口音！攀谈起来，原来是合川人，来这里安家都已经30年了，就靠在附近的农场种植水果和玉米为生，生计还不错。真是“乡音未改鬓毛衰”啊！

 

车到布尔津，直接到车站，买布尔津到奎屯的车票。当天下午4点的一班已经售罄，只好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我心里抱着一线希望，跟她们去阿拉山口算了，然后从阿拉山口坐火车回乌鲁木齐。

 

然后司机不厌其烦地拉着我们到处找那家靠近夜市的宾馆，问了许多路人都说不知道。最后在夜市入口瞄见了树林后的招牌。喜剧的是，宾馆大门紧锁，司机按照霓虹招牌上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才叫来了宾馆的管理人员。大家都说这样经营旅馆的还是头一次看到。几个阿姨上去侦察一番，觉得卫生条件尚可，价格也还温柔，就决定住这里，也方便晚上逛夜市。

 

   然后按照司机的推荐，我们每人花了25元去了五彩滩，司机带我们从大门旁的一条小路下去，绕到了与景区隔河相望的河滩上。这里只能远远眺望五彩滩，看不到全貌，感觉有些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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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样子

几个打渔人正在河滩上休息，桦林中是他们的帐篷和一些生活用具。打上来的鱼一出水面就死了，堆在一个地坑里。问他们这样堆着不会臭么？他们说，天气干燥不会臭的。又问这鱼味道如何？他们说很美味啊，你们要不要尝一下，给你们烧鱼汤！我们几个眼睛都亮了，欣然接受。他们中间的一个哈族老人马上拾掇起来。

灶就是地上挖个坑的土灶，烧的是树枝，佐料就是几瓣蒜、几片姜，筷子是现削的枝棍，鱼是北冰洋水系的野生鱼，我们就在这桦林掩映的河滩上喝了一顿从里到外都环保天然、从内容到形式都原始自然的鱼汤！

开始还犹豫，不敢用他们还有油垢的洋瓷碗，只敢夹锅里的鱼肉，哈族老人递过来碗说：刚洗过的，你喝汤嘛，汤的味道更好！心中惭愧，想就是得肝炎也豁出去了！

回到宾馆，天色尚白，夜市已经开张，白天还是空无一物的街道已经摆满了摊位和桌椅板凳。及到夜幕降临，整条街道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除了天南地北的旅游者外，本地面孔也不少。几个人，几瓶啤酒，几串烤鱼，便可以海阔天空闲侃神聊整晚不归。据说，夜市一直要开到凌晨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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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样子

台湾小许如约前来，一个清瘦的女孩。她在乌鲁木齐与几个阿姨分手后，路上又结识了几个旅伴，一同前往伊犁。阿姨邀她与我们同住，她说已经入住车站旁边的交通宾馆，50块钱一个标间。众人一听，自己又住贵了，皆作晕倒状！

 

 

    收到心舞的短信，说他们一行刚到喀纳斯，为了洗澡和充电不得已入住了此生性价比最高的房间。

 

小许和我们交换资料。我详细询问了伊犁景区的里程及时间。小许她们在那里玩了一个星期。已经先飞去伊犁的老曹和老邱发来短信说，从伊犁去那拉提和唐不拉来回上千公里，自己只有1天时间，蜻蜓点水、走马观花都达不到。同时，也找不到阿拉山口的火车时刻表，就决定第二天直接从布尔津回乌鲁木齐，在乌鲁木齐市内逛一天，10日会同老曹老邱回蓉。心中不免遗憾，但是，新疆，我一定会再来的！

 

 

9月8日

 

早上因为要去车站改签车票，比众人提前半个钟头起来。出得门来，晚上热闹的街市已经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县城还在沉睡之中，连出租车都看不到一个。向扫街的清洁工人问明了车站的方向，就决定走过去。

布尔津是座漂亮的边陲小城，与我想象中的偏远县城大相径庭。它整洁干净，清爽宜人，看不到一点儿垃圾；几乎没有工地，建筑不高但很有特色，可以看到很远的天际线，清新简约。从什么时候起，在我们生活的大城市，都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天际线了？

向从身边跑过的一个晨练者打听车站的具体位置，他索性停下了跑步，陪着我一起走起来。这是一个中学的老师，每天早上都要锻炼。我说，在大城市人们都不敢出来晨练了，因为空气污染太严重了。他说，可我们这里太偏僻了，生活太单调了呀！我说，现在搞旅游还偏僻么？他说也是，这几年热闹多了，有时候觉得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我和他都笑了。

车站离夜市其实只有两条街，一刻钟就走到了。售票口还没有开始上班。到乌鲁木齐最早的票是11点。车站外面很多个体司机上来兜售生意，问要不要去禾木、喀纳斯、白哈巴等景区的包车。售票员来了，我在问清楚去乌鲁木齐的班车还有座票后，将去奎屯的票卖给了一个中年人，又省了退票的银子。

来到候车厅，一眼就看见了昨天的旅伴赵阿姨，原来他们7个也到了。她在看守行李，其余的吃早餐去了。我问她有小许的电话么，我想借用小许她们的房间放行李，再睡会儿觉，要不还得在这里守3、4个钟头呢！赵阿姨说这个主意好，但是电话号码在另一个阿姨那里，你出去找找看，也顺便把早饭吃了，行李就放这儿吧！

先到一家面馆，店主听说是我一个人，身都没有起，大约是嫌一个人的生意火都懒得生吧！我也不想同他多说，出门来，拐个弯，进了另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碗牛奶和一个煎饺。旁边一个精瘦老头，红色外套，红色帽子，一看也是个旅游者，同我搭讪起来。他亦路上同人结伴，住在交通宾馆，今天一行5个人要去喀纳斯，其中有3个台湾人。我问他认识许**（小许）么？他说他不认识。看来不是一伙儿的。闲聊了各自的见闻，吃完饭我先走一步。走出没多远，想起该买点儿水和干粮路上用，便折回头到小餐馆旁的一个超市，没想到老先生也在里面买东西。先买完东西，先走。快要到车站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阿姨级的旅游者，互相点点头致意。我猜她可能和老先生是一起的。

回到候车大厅，看到小许正好和赵阿姨他们一起。小许说，你径直去交通宾馆204房间好了，里面有个刘**，你就说你认识我，放一下行李。

提着行李来到204房，敲门，无人应答，正失望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问你是谁，找里面的人干什么？转过来一看，正好是在小餐馆碰到的那个老先生！我说是小许让我来的。老先生说，原来你说的许**就是小许啊，我还不知道她具体叫什么，只知道叫她小许！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更巧的是，204的钥匙就在他的手上！

不一会儿，小许的同房回来了，一看，可不就是在车站门口迎面相遇的那个阿姨么？他们果然是一起的！真道是：天涯驴行人，处处是相识！

去奎屯的车要开了，我去车站同昨日的7个同伴一一道别。他们真是我的幸运星啊，这两天顺利得自己都难以置信！

明天的样子

回头瞥见宾馆下边有一家餐馆，一脚跨进去想喝碗奶茶。里面有几个本地人正在用早餐。要了一碗奶茶，在电视机前面坐了下来，看着里面播音员用维语播新闻。

 

进来一个少数民族男子，30多岁，也在电视机旁坐了下来。他要了一碗奶茶，一个脸盆大的馕。我问：那么大你能吃完？他看着我，耸耸肩，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掰下一块要递给我。我才发现他长得很像007——布鲁斯南，只不过比布鲁斯南更瘦些，笑起来跟007的性感没有两样。这一定是个维族人，只有维族人才有那么帅的五官！这一路上见到的维族人不多，但是都很漂亮。维族人似乎没有恐龙，我实在不明白这个民族为什么男男女女都生得跟模特儿一样，就没有次品！就说这个餐馆的老板娘，虽然50多岁，体型已经发胖，典型的维族大婶的雍容体态，但是五官绝对的匀称精致，一笑一颦都极具魅力，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自我感觉，哈萨克族像北欧人，以北疆居多；维族人像地中海南欧人，以南疆居多。果然，老板娘和007都是来自喀什。

老板娘和两个伙计也坐过来吃早餐，她的汉语基本上可以通畅交流。靠着她的翻译，我弄明白了007是做刀具生意的。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去喀纳斯之前在布尔津一个加油站从小贩手上买来的弹簧刀，让他批一下价格。他说15。我得意地笑了，说喊价30，我还成10块。他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又问我去过喀什没有，我说来不及了。他说喀什好啊，你来新疆不到喀什……他使劲地摇头，做出遗憾万分的样子，把我逗得大笑不已。又说：你一定要去喀什，到了喀什来找我！我叫维力，维力！说完还写下来，原来是“外力”而不是“维力”，我想如果真007来说汉语也差不多这个效果吧！

喝完奶茶，告别二位，回到宾馆。小许的4个旅友正好坐在大堂里，其中就有我碰到的老先生和阿姨。原来那个老先生就是赵阿姨他们路上谈论的江苏退休地质学家

。

我说您搞地质工作一定去了很多地方，而且是一般人不去的地方，走了一辈子，都还没走够呀？他扬扬在夜市上买的地图说：咳，中国这么大，怎么走得完呢？

跟他一起结伴阿姨姓刘，一个年过60的老太太，也是江苏人，精神矍铄得让人以为只有50出头，背的背包高过了她的头顶，上面还系着一个相机脚架。她说她把床单被套枕巾都背上了，但到了新疆发现用不着，因为这里阳光非常强烈，空气非常干燥，什么病毒都给干死了。谈起旅行经历，她出门都快一个月了，花了3000多块，玩了喀什，库尔勒，伊犁，还去了阿拉山口，感受到了那里最强劲的风，看到了中国最后一缕阳光。她曾经到过祖国大陆的最东端，看到过中国第一缕阳光，现在加上最后一缕，就齐全了。看着她一身驴行打扮，听着她爽朗的笑声，我想，自己到她这个年龄的时候，还能像她这样活得如此充满朝气和活力吗？

明天的样子

11点钟班车准时开行。中间路过魔鬼城，没有什么感觉。在乌木禾停了半个钟头。我照例去买水果当饭吃。再没有看到我心仪的黄醉仙，无奈选了一个小个头西瓜，5毛钱1公斤。剖开一看惨白，店主一挥手，说：要不得，扔了，另选一个！

因为吃了西瓜，上车不到半个钟头便内急，请求司机停车。他说快了，前面加油站就停。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看到加油站。再次请求，副驾不耐烦了，说都像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到乌鲁木齐？我说特殊情况不能特殊处理么，不可能我在车上解决吧？众人皆笑，正驾赶忙出来圆场，说拐个弯就到了。结果过了两个中石油的加油站后，拐进一个岔路，在一家露天小加油站停了下来。解决问题后，我记下了这辆车的牌照：新H06545，新疆泰运公司，准备投诉。

 

下午7点到达乌鲁木齐。晚上当地赵经理带着一个小帅哥陪我去了五一夜市。这里有个地方的椒麻鸡味道很棒，麻辣鲜香，分量十足，胜过了我在成都吃过的所有椒麻鸡。具体名字记不清了，在一家店里而不是流动摊贩。

我把一路上的见闻讲给赵经理他们听，听得他们眼睛发直。说到布尔津夜市上烧烤的鲜美，赵经理说狗日的我每次去都遭灌得不省人事，根本就没吃好，不晓得味道！说到禾木、白哈巴，他说怎么这些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呢？

赵经理大约好久没有来这里了，被这里的物价吓了一跳：啤酒5块一瓶（一般大餐馆也才3块），哈密瓜2块一牙，乞丐络绎不绝地过来行乞，马上掏出电话向他工商局的哥们儿投诉，说真是败坏乌鲁木齐的形象。我在一旁添油加醋，说这个夜市在背包客中享有盛誉，一定要好好维护声誉才是。

任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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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样子

9月9日

睡到日上竿头出门，先去宾馆附近的饺子馆填肚子，6块钱一斤，20个，非一斤起卖不可，半斤都不成。

饺子还没端上来，过来一个居民打扮的老阿姨，同我搭讪。我想手里提个布口袋不会也是背包客吧？结果还真是独自出来玩的自助游客！说晚上要坐火车去伊犁，行李寄存了，今天白天打算在市里逛一圈。于是，我又有了一个旅友！

这位邵阿姨来自上海，已经去了南疆，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她知识很丰富，边走边告诉我，清真寺门口的铁床是用来装尸体的；连头都全部蒙起来了的女穆斯林是到麦加去朝拜过的；女人是不能同男人一样到寺里去做礼拜的……

私下感慨，这一路上除了那个江苏老先生外，上了年纪的自助游客全是退了休出来玩的阿姨，到底是女性更懂得享受生活还是更能吃苦耐劳？这位邵姨，所有东西都提在手上、穿着寻常服饰就居然敢在新疆独行，跟居家买菜没有什么两样，与那些动辄用G-TEX、奥索卡装备全身的老驴们比起来，谁更代表了自助旅行的本意？

 

我的一个熟人，今年国庆开始他人生中的首次驴行，户外常识丝毫不知，就先听老驴的介绍花8千大元购置了装备！而今天驴们最喜欢去的四川藏区，且不说大家耳熟能详的红原、若尔盖，就是巴塘、得荣、稻城、甘孜、白玉、阿坝、等等这些在今天看来都仍然偏远的地方，70年前就被红军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地用双脚丈量遍！

 

她让我感到，只要有愿望，只要还能走，不管是什么形式，不管是什么装备，你都可以游走这个世界，看到你想看的风景，为自己的生命留下精彩。

明天的样子

乌鲁木齐这座城市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它的城市布局、建筑风格以及街道物景，跟内地城市没有太多区别，让人感觉这还是中国的一个城市。但是，目之所及的人们却有50%以上都是高鼻深目、黄发蓝眼，满街的维族、回族妇女的头巾争艳、纱裙飘飘，以及说得跟老外毫无二致、怪声怪调的汉语，又让人仿佛置身异域。火柴盒子似的居民小区中，不经意就会冒出一座清真寺，提示人们这是阿拉伯文化的影响之地；国际大巴扎琳琅满目的商品中，就有土耳其的地毯、高脚壶，巴基斯坦的桃木制盘，俄罗斯的首饰盒，印度的丝绸等等来自西、中、南亚的商品，说明这又是东方文化的边缘地带，彰显着古称迪化的乌鲁木齐作为东西方文化商贸交汇地的悠久历史。乌鲁木齐作为首府，汉族尚多，到了南疆少数民族占多数的时候，异域的感觉岂不是更强烈？

回去把这种感受讲给一个朋友听，朋友说，就是嘛，你看他们都觉得跟你不是同类，他们也不把自己归为你一类，所以难怪要闹疆*独！

我恍然，疆*独，除了有政治上的原因外，又何尝不是人种、历史、地理、心理等差异的产物？而政府治理，是否也宜将上述因素通盘考虑、综合治理？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又哪来这番直观体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0-27 12:17:47编辑过]

明天的样子

国际大巴扎里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逛累了，就在广场上找个小店坐下来，要一杯酸奶慢慢吮吸，打望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再跟店小二摆乎几句，觉得十分惬意自在。有回族大婶过来摸我从家里带来的纱巾，问是哪儿买的？

有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真正从里到外的放松。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顾虑和胆怯。

这才是休假啊！真正庆幸自己在喀纳斯迈出了独行的第一步，让我拥有了这个愉快的假期。在自助旅游越来越成为人们的生活方式之一后，一个人在旅途，在保持独立的同时拥有开放的心胸，加上适当的警醒，就可以找到许多同道，让一个人的旅途不再落单和担忧，让结伴而行的经历也与美丽的风景一样成为旅途难得的回忆。

晚上广场举行民族歌舞晚会，围栏里面分座次的好坏卖票，围栏外面除了没有座位，一览无余。正好把围栏当脚架，拍了几张达瓦孜表演。表演者据说是高空王子阿地力的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