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七日,晴
美美的睡了一觉,在小白鹿吃过它极富盛名的早餐,主人自制的几种面包酱真不错,离开时,喜玛几个又当了一回“追星族”。和满面笑容的俄罗斯族女主人合影留念。
出布尔津依然是无边的荒漠,数日狂奔,总算抓住了喀纳斯之秋的尾巴。几分幸运中更有几分遗憾,也给下次再来留下个借口吧。旷野中行驶近两小时,路边开始出现些奇形怪状的土丘,稍远处更是重重迭迭,连绵如城堡,不觉中我们到了著名的乌尔禾魔鬼城,上午的阳光射得人头晕眼花,景区里隐隐约约有观光车在运行,资料说魔鬼城是一处独特的风蚀地貌,又名风城,是距今2亿多年前,地质学上称为二迭纪时期形成的地貌现象,方圆约10平方公里,地面海拨350米左右,是赭红与灰绿相间的白垩纪水平沙、泥岩,遭流水侵蚀与风力旋磨,雕刻形成的各类风蚀地貌形态的组合,风在城里激荡回旋,凄厉呼啸,如同鬼哭狼嚎,“魔鬼城”因此而得名。
前辈说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城堡光怪陆离,光影幻变中,空旷而又壮丽,是摄影的最佳时间。时间不合适,加之此地已开发得很成熟了,我们过而不入,准备留时间去哈密五堡的魔鬼城——据说那里更大,更壮美。
一个管理员告诉我们前面的大漠里有片胡杨林,于是我们驶离国道进入荒漠,跟着一辆石油队的车在简易土路上跑了一,二十公里,来到一个采油场,结果胡杨还是没见着,只得重新返回国道。我们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十公里后,在一条岔道上,我们终于找到一处了千亩胡杨林保护地。
湛蓝如洗的天穹下,大片胡杨树生长在公路两旁,或密集成林,或稀疏独立,这是一片较年轻的胡杨林,看来正是好时节,金色的树木辉煌而不媚俗,明亮而不浓重,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显然少有游客到来。中午的林中只有我们恣意流连,纯净的阳光几近透明,风过林梢,温柔如情人的絮语,明黄色的落叶如蝶舞般轻盈飞转…….. “生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死, 死一千年不朽”。以前,胡杨林于我,代表了自省,自我救赎,不可接近和无尽的生命力,而此时,她以一种婀娜多姿,光彩照人的形态。全力以赴地展示出色彩的巅峰。
回到镇上吃饭时,热情的老板介绍不远处的“白杨河大峡谷”值得一去,我们当下决定前往——这就是我更喜欢自驾游的主要原因——自在,随意,少受时间和距离的限制。
离开国道驶入岔路,公路两边密密匝匝的长着白杨树,一家接一家的农家乐因冬季的即将来临已经关门,看来北疆旅游受季节的影响特别大,十几公里后,我们进入戈壁,一望无际的黑色的砾石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知道《国家地理杂志》中介绍的黑戈壁是否和这里一样。又十几公里,公路左侧远处平坦的地面有一条明显的裂痕,停车路旁,走近裂谷,我们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不已:平整的戈壁被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缝,对面的水蚀后的崖壁如精工细琢的雕塑图案,反复复制后整齐排列成行,已是枯水季节,谷地的河流如丝线般在密密的胡杨林中穿行,仿佛这片灼人眼球的美丽被造物主故意浓缩在这一条长长的,首尾不可相见的细缝之中。
再前行来到白杨河大峡谷景区,这里倒像个避暑地或一个游乐场,已经关闭,我们只得重新回到国道,继续剩下行程,很快进入克拉马依油田区,连绵几十公里的钻井平台上,“磕头机”[钻井机]一起一落,周而复始,银白色的输油管连接着这些钻井平台,在黄昏绚亮的阳光下更是壮观,
克拉玛依在维语中就是“黑油”的译音,以工业新城的姿态耸立戈壁荒滩中,可惜我们只能擦肩而过。这里到奎屯市的道路好得要命,交警更多得吓人,我们行车也格外小心,过了油田区,荒漠上出现了连绵的胡杨树,只是比较分散,再后来就是密集的红柳,梭梭林等耐旱灌木,在落日的余辉中分外艳丽,新月初上中天,我们抵达今天的目的地奎屯市。
今天行程450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