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云上的古谣

蝶谷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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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心弦缭乱


    老虎嘴梯田的流线性线条很柔和，大气磅礴而宏伟，霸气般的美丽，跟造就这一方风光的世代哈尼族一样，似是有着豪迈情怀而坦坦荡荡地潇洒行走于天地间。由于其方位，漫天彩霞的时候，老虎嘴的黄昏异常的美丽，天空的斑斓色彩倒影在梯田里，万花筒一般地诱人。老虎嘴和坝达都可看黄昏，时间关系，我只能二选一，我是在看过老虎嘴的照片后才决定放弃坝达而去老虎嘴看黄昏的。

      去老虎嘴需要单独买门票，可以在去多依树方向分路口买也可以在老虎嘴景区大门口买，我们是在分路口买的。去了才知道，天空无彩的时候不买门票也能看到老虎嘴的风光，因为在到达观景台前有一个地方就能看到老虎嘴梯田，同样的美丽，只是角度不同罢了，而当天空无彩，水面不能倒影出美轮美奂，哪个角度看不是一样呢。

      跟去多依树一样，去老虎嘴的路上也是一路梯田，事实上，出新街不远就随时可以下车观赏梯田风光，都很美，区别只在于梯田的面积大小和有无光影。谁都知道，很多东西一旦有了规模就有了奇迹，一如这梯田，一口梯田很平淡，数亩梯田在一起就有了异常的光辉，而光影是风光的活性分子，有了光影，无论怎样死板的风光也就活了。

      我们去的时候距离日落还远，但景区停车场车位已满，已经有几辆车停在了公路旁边，还好的是观景长廊很长，看风光的位子还有很多。

      梯田里的薄膜闪闪发亮，象水波一般粼粼闪闪，分分秒秒之间，粼粼波光也在变换着位置和发光强度，不过，雾霭四起，远山并不清晰。有些人靠在栏杆上聊天而没有拍照，那定是在等天空出现红晕梯田出彩了，也有的人将老虎嘴卡擦擦收罗几张进镜头就离开了，我身边的一位镜头一直指向山坳里的老虎嘴，隔几分钟听到一声快门声，那声响过后，我想，他必定是又有了一张满意的风景了。

      时光慢慢在推移，向黄昏推进，阳光渐渐地温柔、渐渐地加深颜色，由金黄走向金红，西方甚至开始有了些许的粉红，天空却依旧一成不变地晴空万里，看看天再看看老虎嘴，我想我们是看不到晚霞的绚烂更看不到老虎嘴里的万紫千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叫老虎嘴，我曾想询问，也曾想上网查查，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世间的很多为什么是没有答案，即便有那也是伤人的，不若不问，于是就自己臆想一个答案：或许在某个角度看这里象老虎嘴吧。

      虽然如是想，我还是跟许多游客一样在观景台上等着日落时分，或者他们也跟我一样，一边告诉着自己没有绚烂可看而安慰自己，一边又希冀着绚烂的出现而苦苦守候，这，或者也算是有着侥幸心理吧，侥幸运气能再好一点，譬如天雨时想天晴，天晴了又想天空出彩，人心，原本很大，没有什么装不下。

      最终，不等太阳藏匿进山的那边，我毅然离开了观景台，离开时还望了望天边，天边依然没有云彩，甚至在我们回到新街后、暮色四起后，天空依旧没有出彩，我也就舒一口气，否则如果天空出彩，我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从老虎嘴到新街，我们一路观赏着梯田的美丽行进，路上人不多车也不多，一切似乎都很宁静，自然也包括天空，天空宁静得没有多彩的拥挤。那一路上，只有一小段路热闹了一会儿，当时我正静静地欣赏着车窗外的田野和山野风光，一阵从话筒里，或者喇叭里传来的较沉闷的声音吓着了我，以至于传来的第一句我没听清，第二句我听清了：靠边，停下！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辆警车，随之接踵而来的是一串汽车，大的，小的，都有。

      当最后一辆车尾消失在前方弯道内，一切又恢复了宁静，我又满怀着愉悦的心情跟随着车窗外的风景开始哼唱古谣，古谣里有一句叫做老虎嘴。

      20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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