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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1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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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康拉山口 阿炳村 怒江 察瓦龙
快亮时,雨停了,早早地将wei君和尼玛他们唤醒,每人分发二块压缩饼干作早餐。今天会走到进山后的第一个村庄阿炳村。尼玛说阿炳村已通了公路,建议到阿炳村后乘车沿炳察公路至察瓦龙,这样就会节约一天的路程,我们也觉得顺公路徒步没什么意思。后来知道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是个极大的错误。
过曲那塘吊桥后就开始上山,今天的高差是1200M。山坡上全是高大的松树,银色的树挂如满天飞絮。阿吖不时钻进路边的林子里寻找蘑菇,说是晚上可以加道菜,一路说笑,尽管路程艰辛,也不觉累。
中午时分,走到山腰的一个棚子,棚子女主人带着一个大眼睛小孩,不怎么会汉话。尼玛看样子和棚子主人很熟(后来我们发现,不管认识与否,尼玛对路遇的人都像老熟人似的),张落着午餐,买了两把挂面,一个午餐肉罐头,给棚子主人要了些白菜,煮了一锅香喷喷的汤面。和尼玛父女同行的日子,每餐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从此告别了干硬难咽的压缩饼干,使得我们一有机会就到处送压缩饼干。
离开棚子不远,路旁有眼圣泉,尼玛父女谒拜后就往转山竹里装圣水。转山的藏族沿途都要用转山竹取一点泥土,路边坡上就有了无数竹杆戳的小洞。
辛康拉山口海拨3740M,临近桠口时,云雾中显露出女神缅茨姆的背影,转山数日,只缘身在此山中,一直未能目睹雪山风采,终于望见梅里雪峰,激动不已。
隘口的经幡遮天蔽日,尼玛父女从背包里拿出风马旗,在我们每人的头顶上摩挲后,念着六字真言,也插在桠口上。
辛康拉以西,群山广袤,山谷底的阿炳村和怒江隐隐约约。天空湛蓝得使人发晕,太阳热辣辣的,路在松林中穿行,地面全是干得起粉尘的碎石,走慢了倒还站不稳,干脆一路小跑下山。
阿炳村是一个藏族小村,座落在怒江与其支流舍曲河之间的突兀平台上,村子被绿油油的玉米地簇拥着。平台周围沟壑峭森,壑坡上红柳遍布,牛羊闲散地在山坡上寻找青草。山脊上的嘛呢旗在夕阳映照下逾加鲜艳。村子里的藏式房屋大部分都描着彩绘,交错的街巷里不时窜出一群狗或几头猪,惊得墙角觅食的老母鸡四处扑腾。村里人都笑眯眯地给我们打招呼,互致“扎西得勒”。一幢藏楼的外墙上用汉文写着“西藏自治区林芝地区察隅县察瓦龙乡阿丙村八十八户五百多人我爱的家乡最美的地方”。
尼玛联系到到察瓦龙的汽车,村口停着一辆大屁股北京,挂着云南牌照,看成色估计是90年代的产品,正在往车上装着核桃、松茸等货物。车况奇差,轮胎都磨得看不见花纹了。面对这辆老爷车,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但摸着酸痛发胀的膝盖,还是硬着头皮钻进车厢。车沿着舍曲河下行到怒江边的炳察公路,山路只有一辆车宽,路面崎岖不平,连续陡坡急弯,路外悬崖下便是波涛滚滚的舍曲河。开车师傅以前是开货车的,习惯大角度转弯,好多时候几乎前轮都有一半悬在崖边了才往里打方向,神经几近崩溃。看看车里的人都泰然自若地跟着车载放音机哼着流行藏歌,尼玛喝着青稞酒大声地与司机用藏语谈笑风生。当地人长年累月都是这样出行的,难道自已的生命就比别人宝贵,强按住下车步行的念头,只是紧紧抓住前排靠背,一直到察瓦龙都未变换过姿势。
因为乘车,无缘舍曲河谷的摩崖长廊,舍弃了横跨怒江的溜索筒,未吃到焚风吹熟的仙人桃,也没能体验曲珠温泉的温暖,唯一的收获就是从此落下了恐高的毛病。
经过三小时的颠簸和恐惧折磨,终于到了察瓦龙镇,这是转山路上唯一的乡镇,田壮壮的《茶马古道》拍的就是炳中洛到察瓦龙这一段,时过境迁,马道已修成了公路。连滚带爬地钻出车厢,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遇到两位也在转山的江苏驴友,他们雇的赶马人居然是尼玛爱人的三姐夫,我们就跟着尼玛叫他三哥,三嫂也跟着来转山,她脚已打了泡,一脸痛苦样。
我们住进朝圣之路客栈,为庆祝转山完成一半,也为在转山路上遇上尼玛一家,还暗自庆幸大难不死,在客栈宴请尼玛一家,吃上了转山路上最丰盛的晚餐,要了两瓶“农家乐”牌白酒,推怀换盏,酒酣耳热,在酒桌上尽充豪杰好汉,大着舌头说了一大通豪迈仗义之言。最后酩酊大醉,被客栈老板扶上楼扔到床上直至第二天清晨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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