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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如梦的雁儿
题记：绿茶——品味人生；茉莉花茶——凄美的初恋；菊花杞子茶———平淡温情的工作
笃然有声
有时候写文字并没有理由，只是想写而也。
象小孩子想吃糖，牛想吃草，男孩儿喜欢女孩子一样，正常得象蓝天白云一样。
写第一首诗，是五年级吧，“我是白色的蝴蝶，在油菜花里飞行，弟弟象一只乌龟，只会爬。”这就是我的处女作了。后来搬家时弟弟发现了还为此敲了我一顿饭吃。想想，那时候的岁月还真是纯真。
一、 学校与寺院
我的启蒙学校是在一所寺院里，当时只是喜欢看着那些色彩绚丽的泥菩萨觉得好玩，偶或也在佛座背后撒一两拉尿。晚上在奶奶吓唬菩萨要找肚子疼的恐惧中忐忑不安地晚去，然后在满屋妖魔鬼怪的梦中哇哇大叫。或许，那时候我已经与佛结上了缘结。我心中太多的思想，都应该是在那暮鼓晨钟中潜移默化了吧，只是不知道一座静静的小寺院，就那样悄悄地将我的灵魂格式成了一个与清修禅思相联系的木鱼，注定我将在思想上比别人承受更多的挣扎。
有一天在佛像后尿尿后，还不解气，因为昨晚被一笑佛追得我够呛，于是在大佛背后写道：我是齐天大圣。那时候，自己崇拜孙悟空得紧，认为普天之下，无人可与其匹敌。但后来见他被如来佛五个手指就弄到五台山下，弄得那云台山的猴子猴孙很没面子，受尽另外七十一洞妖怪的凌辱，不由又转而对那个耳朵比猪八戒还大的家伙另眼相加了。
佛像是庄严的，我与同学在一块嬉戏时，总会与佛像们磕磕碰碰，一抬头看见佛们庄严的样子，不由肃然起静，赶紧象奶奶教的一样鞠一躬，诚诚恐地跑了出去。没事时我喜欢看着佛像发呆，用手轻轻去摸那些刻纹，然后再听听他的肚子是否也会如我一般发饿。当然悄悄地跪在佛像前求他们保佑我考第一名也是难免的，我发现不止我一人如此做，那几个与我成绩不相上下的对头也常常一个人悄悄祈祷，求菩萨保佑高中榜首。于是我的祈佑内容也增加了一条，求菩萨保佑那几个人不要考第一名。菩萨当然不会保佑我这样坏心眼的人，于是我就有了好几次因为考试不好藏在佛座下不敢回家的历史。
不过后来觉得好笑的是那座寺院里居然有四大金刚这道家的仙人，那是我小时候最怕的四尊石像了。寺里的师太是我家故人，所以对我格处照顾，在敲木鱼的时候总是和霭地让我也弄一两下，笃笃的声音从耳朵里进去，然后再进入心灵，我不能说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颗小小的心一下子变得宁静而平和，连小朋友刚才到老师那儿告我偷吃禁果的事儿也忘记了。
二、 心灵的托寄
如果经过正统思想教育到高中大学后还相信唯心主义的神佛，那么我们的老师一定会对我失望之极。从朴素唯物主义到辩证唯物主义，我们都被塑成了如同当年那尊佛像一样完完全全的物质。我们学会辩证地认识世界，形成统一的人生观。世界是黑白的，不对即错，不好则坏。而且物质运动论也印在脑中，物理学与经典哲学都告诉我们物质是运动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属于物质，好象是，又好象不是，王阳明的花在胸则香，那么我没看见花，但却用心闻到花了，那作何解释，最好的解释就是不作解释。我的心是一团肉。
但是心灵有难以明了的时候，我又无法从现实的理论中去套用一个来对现实中的一些事情作解释，于是不得不悄悄地向唯心主义靠近一点，想不通人为什么会产生，生命为什么会产生时，我会对自己说，人是泥巴做的；想不通为什么地球会产生并且存在生命时，我对自己说，地球是盘古砍出来的；想不通为什么有特异功能有气功时，我说，人的意志是可以发出能量的。这世上有太多无法理解的东西，注定了自己将在迷茫的路上徘徊，现在我有些明白为什么牛顿后来会去皈依修道院，经典物理学大师，竟以信奉上帝来收场，及之于我这样的小虾米，看来也得借一些空缈的东西来迷糊自己。
人是很奇妙的，总是不能象猪一样安份，吃好喝好后，就会想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在苦思不得其解后，就再去寻几个狗屁不通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如对于感情，会说是感觉；什么是感觉？是心在跳，那么心跳是物质的了。但是心为什么会跳？却弄不明白，于是说，缘分到了。然后再去想办法寻求一生一世的守候，将自己的一切都给矛另外一个心灵，然后两情相悦，而个中缘由，柏拉图说了，是精神互享，兰陵笑笑生的理论是眉波横动，魂出窍。那种灵魂上的牵挂与相思成灾爱如潮水之苦，其实对于一个个体来说实是一种不堪之重负。而在这种感觉的刺激下，也让卿卿众生尝遍了做人的滋味，从而走的路途也要么悲怆要么幸福，悲怆的是梁祝罗朱，幸福的是牛郎爱德华。从而也更加印证了心灵的唯心模式。试想，如果人类不是有太多唯心的东西，这生命也太无趣了些。
常常看一些科幻小说，都说人类发展的趋势是文明程度越高，人的感情越淡漠，而到达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时，爱情就会消失。也就是说物质文明与个体意识是反比例进化现象；现在我们已经能够体会到个中一些东西，现代的社会已经开始嘲笑那种百头皆老天长地久的传统，于是谦谦的爱情完美主义者们几乎一夜之间由大众宠物变成了大众笑话；这世上也就有了那许多的独身主主义者，我身边就有朋友拒绝爱情，因为在物欲流中爱情实在是太不着边际。
这世上许多的心灵守候者，无从将心寄托，痴情寄明月，真心托桂蟾，或许有一天，期盼会回流，复古风再吹之时，怀旧者们将欢呼雀跃，但是，在文明突然越过发展界限的时候，迷失的又何止一代两代人。有意思的是在9.11过后，美国的离婚率下降了，家庭成员间的恩爱相亲长足了不少，相爱的爱人迫不及待地结婚。美国人的人情淡漠是举世闻名的，一次意外，才让人们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很可悲，也可叹。真情，只有在摒弃了物质的重要性时，才会显示其尊贵与高雅。
三、 宗教的回归
前面说到宗教曾经给过我很重的影响，也对我的性格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从本质上讲，我在无厘头的搞笑中，其实更加重视对生活的思考，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总是让人感觉到文字的沧桑与无奈，其实我不想那样，曾经写过许多轻松的文字，但看起来却是陌生得很，我不得不表现真实的自己，当年的那些佛像既然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就不得不背负着他们去左右自己的思维，然后抉择自己所应该走的道路。
其实我的宗教里没有固定的神，我也不会狂妄地说我是自己的宗教。有些欣赏卫斯理小说中的那个小玛仙，善良，自我，自修，自成一体，却又能够让自己融入浩浩宇宙。修心而不脱俗，比阿育王当年敕令的佛教要来得痛快得多，修而随心，忘记与不忘记在一念之间，何其乐融融也。
博爱与奉献是基督教的主题，一线灌注下去，是一神教的宗旨，让人遵从上帝的旨意，而基督文明对这个世界的冲击是人所共知的，无论是建筑还是艺术、文化、历史，都与基督扯上了无休无止的关系，在东西方宗教激烈碰撞的两河与中亚，于是出现了手握古兰经的先知先觉。两者的碰撞生出另外的信仰，很奇特，又想到了人，总是在别人的言行中找自己可以应用的东西，从而形成了不伦不类的自己。怕与人交往，怕丢失了自我，却又不得不走出去让别人认识自己，有时候走路真的很累，最累的还是没有知音的日子。
在宗教的影响中一次次地重写心灵，不知道这人一颗心能承受多少清空与重塑，或许不如给自己定下一个人生的调子，然后再去谱曲，那样倒生活得滋润一些，知足一些。前几天朋友说让我写歌词，但心中无谱，无法定调，弄了一首词四不象；有时候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失头苍蝇般嗡嗡乱飞，不知道是否是在一块透明的玻璃墙上英勇地对撞却注定了无果；然后化作一道灰埃绝尘而去，除了肉体的灰烬，没有存在的痕迹。
四、莫明其妙
杂七杂八地乱写，请别问我在写什么，我不知道，让有缘人去体会吧。突然想起那句“劝伊早归家，绿窗人似花”。想着，睡意更加没了，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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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0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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