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寻找精神的归属 ——记2006年10月藏区之行 行前向往——
冰雪封的神山 醇蓝的海子 神灵护佑的圣湖 苍茫无垠的草原 和遍布藏区大地的牦牛 酥油灯前的信徒 经堂中的僧侣 昏暗光线下那一排虚拟的佛像 雕刻着花纹的石门 和红色木窗的藏房 当淅沥的小雨轻打着帐篷,我在泥土的味道中倾听大地的诗音。远处有藏民的歌声渺如天籁,令人心潮汹涌。拉开帐篷,满眼的繁星,在头顶的苍穹如此的浩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当我站在帐篷后面的小山包上,措普湖在夜色中有些朦胧,湖对面的扎金甲博神山显得无比的冷峻。山峰和松林凝固在黎明之前,天空的云彩微露亮色。我在帐篷与帐篷之间兴奋的大喊大叫,却只是天地间一颗沉默的微小尘埃。 当我踩过山石,在溪水中间盛起一杯冰凉的雪山之水,对着巍巍的雪山刷牙,我这个来自都市的尘埃,找到了幸福的理由。捧一把溪水洒在脸上,深吸一口含氧稀薄的空气,转身走进高原清晨的阳光里…… 经幡无处不在。虽然经历了无数风吹雨打,早已薄如蝉翼,却依然字迹清晰,美丽而有灵性地飘舞在天地之间。凝望经幡飞动,浮躁不在,心思平静。在这片土地上,小人物不再有惊天的理想。 走进藏民的村落,我在木窗前停留。院子里的黄菊花在阳光下散发金色的光芒,如同时光在静静流淌。玛尼堆随处可见,藏区的大地满载了虔诚子民的信仰。白塔在草原上屹立,手持转经轮的老人缓缓走过身旁,用微笑说“扎西德勒”。孩子们纯真的眼神和微笑,在原始的大山里犹如珍宝般可贵。 在行走的途中,我常常抬头去看那片蓝天,纯净得会让我驻足发呆,呆到认为自己就是那白云中的一朵。近处的花、远处的山,高处的云朵、低处的牦牛,天地间如此和谐,我站在那里,思绪突然被风席卷而走,不知去向…… 从成都一路向西,二郎山、泸定、康定、雅江、折多山、新都桥、理塘、海子山、措拉乡、措普湖……我们渐行渐远,渐行渐高。从海拔500到4200到5070,走得艰辛、缓慢,却又沿途被快乐包围。无论多远,总有信念。想起那些用身体丈量藏区大地的信徒,心生敬意。 走得远了,心就会飞起来。以前未去过藏区,却知道那是“地球引力最弱的地方”,于是总想去那里体验飞翔的感觉。我的躯体沉重墉塌,心却轻盈。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知道了心依然没有回来,依然在藏区的白云间飞翔。 我无法找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我身处其间的感受。那种混沌的快乐,我无法分辨它来自心灵的哪一个角落。当我住在措拉乡的小木楼里,窗外大山脊背清晰,山脚下潺潺的流水,偶尔的犬吠和呢喃的藏语。当我半夜踩着吱吱的木板起床“方便”,发现灯罩上镂空的神秘的藏族图案,昏昏沉沉,忽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我站在木楼走廊的风里,那一瞬间,那乡村的交响曲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易碎的质地。 归来是远行的永恒主题。归来是为了下一次的远行。回成都的路上,我和一片又一片的草原告别,和一座又一座的山说再见,和一个又一个的藏民说扎西德勒。当车驶进成都,当都市的繁华又将我吞噬,我这个小人物又在卑微的城市生活中忙忙碌碌起来。 回来后,我常常顾不上吃早饭就匆匆穿行在红绿灯之间。我安静地怀念那些柔软的时光。回来后,我很少提及那几天的所遇。我常常和同行的朋友聊天,只有他们可以体会。只有去过藏区的人可以体会,才愿意去体会。我也曾试图对于那些没去过或者不想去的人张口,却实在无从说起。 归来怀念—— 冰雪封的神山 醇蓝的海子 神灵护佑的圣湖 苍茫无垠的草原 和遍布藏区大地的牦牛 酥油灯前的信徒 经堂中的僧侣 昏暗光线下那一排虚拟的佛像 雕刻着花纹的石门 和红色木窗的藏房 2006-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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