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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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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都再大修,原来路边的林圃都已经铲开。曾经和一个人走路从郫县到过德源,然后又从德源返回。那时候还是这条路,只不过路边的风景还没有现在这么杂乱。新修的富士康的厂房,很高大。富士康进来,也为郫县的经济提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起码房价就涨了很多。然而,我从深圳、东莞、上海、苏州却未能躲过那些所谓的现代化。富士康也为我们带来的了恐慌,带来了不安。国庆前的一个礼拜天,一个女性朋友,死活要我送她。原因就是富士康来了,不敢一个人回家。这种情况,已经很普遍了。
高楼大厦换了原来的民房,宽敞的街道换了原来的弄巷。汽车的轰鸣和运渣车的咆哮换走了那些老弄巷里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川剧,京剧的腔调。一切都变了。就在你走的一年内,一切都变了。
内蒙现在应该很冷了,照顾好自己。北国的风霜最是寒心,独走他乡,本不该是你的事。漫天的雪花可能已经开始飘落你的天空,坚强点,未来的路。都还得靠你自己!
跨过德源界,马上就是鱼凫镇,鱼凫遗址离我很近,却从未去过。我的旅行常常如此,对那些远处的东西和景物急迫得很,反倒对近处的。很少去看,比如陈家桅杆,都曾到了他的门前,却未走进去一看。这鱼凫遗址也是一样,虽然很近,却从未有看过。包括那国色天香,也只是走马观花的在里面走了一圈。想到这里徒有一丝遗憾。
等这次回来,这个冬天一定要利用周末的时间,去把附件的小景点走上一走,想必也会有意外的收获。
鱼凫本就已经属于温江界内了。十几分钟后,到达温江。太阳努力的要爬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看着熟睡中安然醒来的温江,清洁工已经开始出门,他们各式各样的自行车,电瓶车,三轮车。成为这个城市中起得最早的人。人们常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是早起的人呢?似乎在网上看过一篇帖子,每日分别什么时候起床的是什么人。
4点起床的是卖早餐的小贩,5点起床的是进城卖菜的农民。6点起床的是清洁工,7点起床的是工厂工人,8点起床的是白领。9点起床的高管,10点起床的小老板,11点起床然后在咖啡馆坐着的是老板。12点起床继续喝酒的是艺术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是政府官员,一天都不起床的是病人。
果然,路过一路上,卖菜的市场已经热火朝天。我曾经和父母以及自己都做过水果或者蔬菜的批发,我知道那种生活。起早贪黑,每天非得人困之极才敢躺下入睡。整日人都靠意志力支撑着劳动。
那些卖早餐的小商小贩,一般都人情味很重。对人待物及其有礼客气,往往比很多饭店,甚至宾馆的服务员还要客气,还要平易近人。他不忙的时候,帮着抬抬框子,挪挪箱子,连感谢的话听着他都会很腼腆。
他们整日被城管追击,东躲西藏。却不得不艰难维生,起早贪黑,被欺压的甚至有点麻木。摊贩被砸,要嘛忍气吞声,重新开张。要嘛以死相拼。这早已经是一个社会问题,刻不容缓。相比之下,他们没有农民愚昧,又在城里相对独立,他们的思想压力比农民更重。因为农民根本不用考虑被人砸,被人追。起码农民是有安全感的。但是,他们没有。
这些卖早餐的,批发菜的人中间往往有一些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人。往往是因为子女不在身边,老人又好强。非要来挣点钱。农村的老人很多都是这样,简单的一言以蔽之就是:闲不住!看着这些老人,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又想哭。
我是从农村来的,也许将来也会归于农村。每一个从农村来的人,都认识一些这样的老人。每每想起,痛心疾首。
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故事,我们曾听人说,后来又告知别人。可现在,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做!身边很多和我年纪相仿的人,都再为这个事情迷茫。我想整个80后,都再为这句话而迷茫。
《孝经》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可是,我们这算远游吗?我觉得不是,我们只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流浪、漂泊而已。仅此而已。
我的奶奶我未曾见过便离世,我爷爷离世的时候我11岁。懵懂无知,直到两个月后我亲口给外公说“我爷爷死了”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那竟然是我因爷爷的离世留下的第一次眼泪。
而后来,我才想起。父亲那段时间常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站在爷爷曾经站立的田埂上。。。。我怎么喊他,他都听不到。。我走近了,他才拉着我回家。
我的父亲啊,当时。他的心里该有多苦,然他却未在我们的面前留下一滴眼泪。按照家乡的习俗,老人去世,儿子要为其守墓7天。我父亲上面有两个哥哥,我大爷,和二爷。三人轮流守夜。
那时,已经是冬天。天寒地冻,荒山坟头。两代人,儿子在外头,对着火堆发呆。父亲在里头。
我们两兄弟是我父亲眼中的宝贝,我父亲三兄弟是我爷爷眼中的宝贝。每每想着这里,再看着父亲的白发越来越多。我的心里就一阵的发酸。
是否总有一天,我的父亲在我爷爷的下面也占了一个位置。而我,也对着火堆。将许多现在应该给他说,应该为他做的事情,在那个时候才娓娓道来。而那时,顺着我祖祖、我爷爷、我父亲占的位置,我会看着我的位置。
记得爷爷病重的那一天,父亲和大爷、二爷守候在爷爷身边。母亲和大娘、二娘和姑姑们在厨房做饭给前来探望的亲朋们吃。父亲站院子里抽完当天上午的第二包烟,揉了烟盒。让我和弟弟去打猪草。我还悻悻的去了。在外面遇到我二爷爷,他在院子外面的小河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看见我和弟弟背着和我们差不多一样高的背篓,就叫我弟弟的小名,问道:“你们要去打猪草啊?”家里的老年人和长辈,总是这样轻声的和小孩子打招呼的。我抢过话来:我爷爷都要死了,还打猪草做什么?
二爷爷,长长的吸了一口旱烟,又慢慢的吐了出来。轻轻的说道:是啊,人都要死了。但你们的日子还是要过呀!说着,起身。朝他栓在河边的牛蹒跚的走去。
当时,我贸然不知爷爷病重会离开我们。也不知道,爷爷离开我们竟然意味着,无论那些我们几兄弟烦不可耐的教诲,还是呵护;甚至是麻木的路过。都不会再有。
我为我当时的无知,而羞耻。并将愧疚终身。
途经温江的时候,太阳初生。温江公园旁的一栋楼房格外显眼,日出东方。刚好从房子的中轴线升起,看来设计之初,肯定考虑到了日出的方位。这让我联想到前几日在网上看见的一座桥的桥洞透过日光刚好行程,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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