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新津踏春

jeanswest

新津旧历3月，草长莺飞，杂草丛生，不久前，我在一个叫余渡的渡口乘船去河对岸的观音寺。雾气刚刚散尽，数只燕子在河边飞来飞去。一条平板船，不用篙，而是两岸间拉条钢丝，船夫用一木器拉动钢丝，不一会儿就将船撑过河去。过河步行约 3里路后抵达观音寺。观音寺格局局促，有五进大殿，后两进均是新建。余渡的山门上题着“九莲接翠”，四川的女书法家黄稚荃写的字。我买了一束香，进香之后，在第二进殿外走动，看早上的太阳照进来。树木很少，但是几乎每一棵树都非常漂亮。其时，喇叭里传出整齐低沉的唱佛声。喇叭挂在佛堂的檐下，佛堂内空无一人，佛堂之外，阳光照在树和青灰的屋顶上。
    我们在观音寺进过香之后，赶去了约 10里之外的老君山。这里四周人山人海，有一段山道建有古雅的回廊，人多得仿佛一群蚂蚁在一只巨大的长虫体内蠕动。老君山海拔不超过 400米，形状开阔，站在庄重的大殿前，远远见南河横亘在山脚下，顺流而下不远处是县城；河以外就是平原了。梨树从半山处往山上延伸，梨花正开，到处是赏花的人。我姑姑跟我讲过，梨是不能在坝上（平原）种的，下了山就会变。大概没有了山上的种种环境，味道就变了。老君山的东麓，和山顶一样，全是高大的柏树。中国的建筑琢磨起来非常有意思，尽管道观建在山顶，无法像观音寺那样围起来，却反而显得疏朗大气，也利于游人疏通，它的气韵自山脚下就开始传给游人了。
    我见过的另一个有趣的建筑是香积厨——成都的一个“厨房”，很怪，像很多火锅店、茶园一样，香积厨建在一块废地上，地很大，可是只用了极小的两侧，一边做厨房、餐厅，一边做茶室，中间更大的地方种着树木花草，有用与无用之间有强烈的对比。而那种无用，恰恰又是有用。我觉得这个建筑构架是最得大盈若虚的意味，其中的用意跟老君山的道观是很接近的。老君山所进的香火，多不能点燃，放在香案上。只在半山腰有一焚香处，火光冲天。当天下午4时，我又从余渡河乘船返回。河水平静，河里漂着水葫芦。春汛就要来了。河岸边有两只沉下半身的渔船。那船上有一点潮湿而微甜的味道，是木头长期浸在河水里的味道。

奔跑的蜗牛

虽然是秋天了
但是沙发，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