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你的温暖（上）——2013，我们与阿尼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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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2011年和2012年分别转了梅里雪山和冈仁波齐，从此转山于我而言似乎就成了一种“命运”，一个必须去完成的事业。25岁以前我有诗作陪，我的经验世界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光怪陆离的形象；25岁以后我渐渐脱离了依靠语言来自我表达的手段，我变得更沉默、更固执、更孤独，但也更自在。转山，成了我与自己对话的方式，这是我一个人的狂欢，是我越过语言的媒介来传达感受的方法。于是这次我决定要去阿尼玛卿。

    他端坐于黄河上游的广阔流域，似一个白发尊者看护着这片莽莽苍苍的高原；他吁出的气息幻化成条条洁白的冰川，蜿蜒在方圆150平方公里的大地。冰川融水，滔滔不绝，滋养着碧绿的草滩，养肥了成群的牛羊。他只轻轻一声召唤，我便迈开步子，踏上与他相见的旅程。

    行程得以实现，我要对策划转山并发帖召集的简单和绝地反击二位朋友表示感谢，前者性格豪爽、很为他人着想。和我住一间房，半夜不舒服担心吵醒我，自己到卫生间吃药。我在行程下半段另一座神山徒步时扭伤脚，痛得发抖，简单在后面抱着我安慰。绝地反击幽默诙谐，和所有队员打成一片。出发前期和行程中所有联络事宜都安排得仅仅有条，是位值得信赖的好领队。有了团队，才让行程的种种步骤化繁为简，才让这场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有了见证者和某种意义上的“听众”。另外，对团队里的每一位队友我都要表示感激，感谢大家的陪伴和帮助，让这场雪山盛宴更添色彩。他们是：山哥——队伍里我最敬佩的人。户外经历丰相当丰富，体能爆好。为人谦和低调、乐于助人、吃苦耐劳，总之，是个各种优点的集大成者。我扭伤脚后，他打水帮我冰敷、陪着我走完最后一小时的路程。从西宁返成都时他一直帮我扛大包，并鼓励我尝试攀登技术型山峰；夏花——和蔼可亲、大方善良，提前到西宁帮我们大家订房，我扭伤脚后，她一直帮我处理伤处，并把护踝借给我戴，给我吃止痛药；多多——优秀大厨一枚，任劳任怨，不仅做饭，还洗了锅……户外经历也很丰富，为人也很低调，对了，我受伤后谢谢你的羽绒服，让我不再颤抖。若若——细心、亲切，用手机拍照很棒，让我等用相机狂扫的人汗颜。我扭伤脚后主动和我换了登山杖；无影——笑声很可爱，她一笑我也想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阿尼玛卿徒步的第二天被我们拉上了贼船走山梁上回营地，成了彪悍五人组的成员之一。我伤后见我痛得发抖一直摸着我脑袋安慰我；绿筱——美女一枚，话不多，跟我有几分相似；海风——细心温柔的好人一枚，说粤语很可爱，让我想起说粤语的麦兜……总是把端上来的面让给其他人先吃，还时不时递给你一张湿纸巾，提醒你走路时别再扭着受伤的脚。哦，对了，他最经典的说辞是：哥前世是个诗人；浪人——体力不错，阿尼玛卿徒步第一天跟山哥和我上到了荒原碎石路段，但是他停在那里就没再往上爬了，有点遗憾。另外，切肉的活儿基本都是他负责，刀工扎实，一看就是平时在家勤于练习的好男人。

    就是这群最可爱的伙伴陪我拉开了阿尼玛卿之行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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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5月30日。我背着沉重的大包，胸前再抱着一个小包，走进火车北站二楼的候车厅。差不多一年前，我也是在同一个地点，一个人等待冈仁波齐之旅启程。不同的是这次走在站台上，阳光明媚，柔和倾洒，而那次则是大雨滂沱。找到自己的铺位，把行装放好不久，一个同样背着大包小包的男士也到了，不用问，他就是山哥，因为出发前就知道我们二人很凑巧地买到了同一车厢同一隔间的铺位。我们俩很快就闲聊起来，话题都是关于户外的，包括各自的户外经历、近年来户外发生的事故、有趣的户外线路等等。聊累了就看看车窗外面：天气真好，蓝天白云，在成都平原并不多见。出神地凝望着这一团团自由地悬浮在天上的气团，我想象着它们背后是不是都有一个拉普达城堡。对我来说，给人以最多幻想的事物，一是山，二就是云。前者坚实可靠，紧紧抓牢大地，但也神秘，怀藏着诸多秘密不为人知，那里隐匿着各种怪异的动物、神话中的妖怪、仙者，传奇故事中的避世高手……；而后者则空灵虚无，离人最远，叫人捉摸不定，自然也就能引人无限遐想。

    5月31日。一觉醒来，车窗两侧的青山碧水又已被陇西的黄土丘陵替代。再次感叹坐车翻了那么多次秦岭，却一次也没看见这传说中的南北分界线长什么模样。怔怔地坐着听了会儿音乐，胡乱吃了点零食，挨到车速减缓，报站终点西宁西。我和山哥各自背着大包，胸前又抱着小包，走上站台。一年前我曾写道，来到这里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现在那种感觉再次充盈了我的内心。坐上出租车穿城而过，来到了夏花替我们订好的为民巷恒裕青年旅舍。一进门就是偌大一个园子，桌椅、沙发、水池一应俱全，很适合聊天会友。这天将有四个女生抵达西宁，次日还会有人到达，所以我们女生订的是一个
六人间。休息了一会儿，山哥和我就准备去塔尔寺转转。两人在旅舍门口打的到一个叫“管理站”的地方，那里有去塔尔寺的旅游班车，3元钱一位。车程一小时，我观察着这个城市，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来到北方，并且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城内外似乎都有点灰扑扑。但我觉得老是拿自己待惯了的地方和别的地方比这样的思维定势是不可取的。各个地方没有优劣之分，重要的是那儿的人们如何生活。当看到与自己生活的环境迥然不同的另一个地方的人们如何安于自己的日子，看到他们在路上走，买东西，停下来相互寒暄，看着他们的情态、动作，这一切细节都让我着迷。到了湟中镇——塔尔寺的所在地。由于不了解情势，我们下了班车就钻进了一辆私家小车让拉去寺庙。其实庙离镇子非常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完全没必要花钱坐车。车子直接从大门把我们拉进去，好像没有人让我们买票。在广场上的白塔边溜了溜，又去各个殿堂。在殿门口遇到设卡刷票的，我们就混在旅行团中间进去。不过他们团的导游挺小器，看出我们不是他团队的人，就把自己带游客聚拢到角落去讲解，不让我们听。之后除了一个殿没票不让进之外，其他地方我们都轻松地进去了。然后我们从寺庙新修的大门出去，沿着步行山道上到了寺庙对面一座小山坡的经幡阵。途中还喝了一碗当地人自酿的酸奶。在山顶俯瞰了一下寺院，虽然此为全国六大喇嘛寺之一，但个人感觉没有在松赞林寺的时候好。也没有找到转经道。下山，步行回湟中镇上。途中山哥买了一副唐卡送人。回到旅舍不久，去逛街的夏花和简单就回来了，彼此拥抱、问候，很快熟络起来。晚餐是和山哥吃的羊肉串和普通炒菜。这边羊肉的确比成都的好太多，肉质肥厚、回甘，绝无腥臊。晚上，领队绝地反击和大厨多多也到达旅舍，后来若若也到了。大家在园子里聊了一会儿，各自休息。

    6月1日。既忙碌又无所事事的一天。上午和已抵西宁的队友上街采购公用物资，包括：蔬菜、粮油、煤气、炊具等等。西宁城中心还是挺繁华，就是出租车太难打。有几条街道禁止出租车通行，这理念搞得我们都很纳闷。按理说应以公共交通通行为重，而限制私家车的通行范围。中午把采购的各项物资带回旅舍安置妥当，又赶公交车到订好的餐馆吃手抓羊肉。这家餐馆位于白云巷，档次过得去，菜精致，生意好。个人觉得最出彩的是酸奶，表面蒙着一层淡黄色的皮，下面的内容洁白嫩滑。入口细腻、酸中带甜。吃完饭和夏花步行到三公里开外的北斗宫街购买了户外用的扁气罐。下午在客栈休息，顺便去附近的邮局看了看，可是没有明信片卖。此后的行程中不是起早开拔就是摸黑到达，没能为朋友寄出一张明信片，遗憾。晚上在旅舍对面的四川菜馆点了一桌菜，素食为主。这天所有的队友都到达了西宁。


去程的火车上随拍




车至广元附近的蓝天白云




5月31日下午，阴，塔尔寺的白塔




塔尔寺某个大殿门口的转经筒




寺庙外面的酸奶






在山顶俯瞰塔尔寺




山顶的经幡阵




白云巷的手抓羊肉






手抓羊肉家的酸奶，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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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6月2日。正式启程的一天，奔向阿尼玛卿神山所在的果洛州大武镇。简单事先联系好了一部商务车，司机又为我们找到另一辆车专拉行李和公用物资。先奔湟中方向，再次参观塔尔寺。我由于兴趣不大，就只在寺庙外的广场上站了站。后来实在无聊，又从大门进去，在白塔附近碰到了简单，和她一起返回停车场。继续南下，出西宁，两边风景开始有了半牧半农的意味，山上是草甸，山下低矮的地方则种庄稼。不久进入贵德县境内，但见此处沟壑纵横，丘陵状的丛峰起伏有致，色若丹霞。道路从贵德县国家地质公园旁经过，大家下车拍照放水透气。接着经过贵德县最有名的景观之一：黄河清大桥。话说天下黄河贵德清，母亲河在这里的确是碧波潋滟，浑然没有定向思维中那嘶吼咆哮的汹涌气势。桥边遇一卖自酿酸奶的老叟，集体购食，酸甜可口，大呼过瘾。在县城
午餐，服务员斟茶，一饮，竟觉甘甜清畅。一问，才知这甘甜的口感全拜当地独特的水质所赐。于是连忙拎过茶壶斟满了自己随身所带的水壶。

    贵德过后，高原地貌愈发明显，正是我之最爱，心潮亦随之澎湃。过了两个四千多米的山口，无任何不适之症，信心开始爆棚。用那谁的话来说就是，要是没高反，在高原我就真会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即便是高原地貌，也与我常走的川西地区有所不同。这里的山形延续了贵德县附近丹霞地貌丛峰的层次，又揉合了高山草甸的绿意，再加时有羊群如珍珠般散落谷间，真叫人看得不舍眨眼。时至下午，车行至拉加寺。此寺坐东朝西，面朝黄河，依山而建，派属格鲁。寺后山峰突兀，让人有攀爬之欲。循着小道，升至主殿外，毕恭毕敬，躬身对门而拜。孰料转身却不慎摔掉相机，拿起一看，保护镜竟已碎裂。颓丧自不在话下，但转念又觉若无护镜，镜头怕是已然遭殃，如此想来，幸甚至哉。金色的阳光轻推着大殿的金瓦朱墙，柔软的微风拂面而过，依靠在殿外矮墙，举目远眺河流、田地、公路，享受着这风尘仆仆的远途中偷来的片刻闲暇。一个矮小的藏族老阿妈从大殿拐角处蹒跚而来，又绕着朱红的殿墙踽踽而去，她已在此转经很多圈了吧？不忍打扰她的虔诚，我们几个轻手轻脚地跟在她后面一段距离，也绕着大殿转了一圈，纵然无法体会到这深刻信仰的力量，也能稍稍感染一下这充盈在午后甜蜜空气中的幸福气息吧。后来老阿妈在殿门外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我们挨着她，彼此只是微笑着，此刻我们无需言语。

    翻越了最后一座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的山（黑土山），我们就驶入了大武。彼时正值日落之前，阳光使出最后的威力，紧紧扒住车窗右侧的山头。一排气势浩大的白云像一面大旗沿山顶扯开，我又开始憧憬那后面或许并不存在的拉普达城堡。且行且问，找到事先定好的雪域宾馆，下车后习惯性地回望，竟然见到镇子尽头雪山耸恃，几片彩云心无挂碍地浮在天边，这不就是我理想中的街景么？独力扛着自己的全副行头走上三楼的房间，丝毫未觉心慌气短，好兆头。晚餐定在宾馆隔壁的清真餐厅，一桌丰盛的菜肴，价格不贵。不过关于转山事宜，却出现了变故。事前领队绝地反击联系的大武旅游局负责人告诉我们，融雪季节，神山西侧的众多河流由于水势浩大，无法通过。后经激烈讨论，定下此行最终方案：旅游局出车将我们送至神山脚下的一片营地，我们在神山周围进行两日深度亲近徒步，最后由他们的车把我们送回大武镇。事后我私下与队友分析，无法过河之说可能只是一个表面借口，真实原因可能有二：第一，此时正值当地藏民挖虫草的季节，无法找到马匹托运行李辎重；第二，当地旅游局致力将神山周边打造成旅游景区，神山西侧河流众多、危险系数较大，不宜普通游客进入，因此他们想尽量将我们往路况相对安全的神山东侧引导。如此看来，在这个季节要完整绕着阿尼玛卿转一圈的计划可以说是宣告破产。我和山哥这种徒步狂都感觉有点失意。不过我们都讲求缘分，上天赐予什么样的风景我们都安然接受，所以对于行程的变更只是当时稍有不快，事后这一丝不快也迅速烟消云散了。


贵德国家地质公园
















黄河水清
















路边即景








貌若丹霞




拉加寺一瞥


















转经的老阿妈


“拉普达天空之城







黄昏的大武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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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6月3日。起了个早，和山哥、简单、浪人朝城郊布满经幡阵的山坡走去，以为那些山坡很容易就能爬上去。但走近了一看，要上山还真难，山下的地盘都被一家一户的牧民圈起来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入口。还是山哥经验老道，他提议我们继续沿着大路往前走，因为他看见前方有寺庙，而有寺庙的地方肯定有上山的入口。果然当我们走到寺庙（塔尔寺院）的时候，就能上山了。那里的一个年轻喇嘛告诉我们九点半有辩经。一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不能浪费，我就开始往满是经幡的山上爬去，山哥随后。我们俩人看见更远的一个山头上似有一条转经道，有几个藏民正在上面行走，于是我们想从我们所在的山坡直切到转经道上。不停地跨过身边一层又一层的经幡，向上，迎着初升的太阳。看见简单他们二人也朝这边走过来。在离那条转经道大概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简单突然接到电话，然后示意我们说领队要求我们立即返回宾馆，说是接我们进山的越野车已经来了。我们悻悻地下山，又听说辩经会马上开始，大小喇嘛都已到来，更可惜的是待会儿还有一场天葬，尸体和工具已经运达。但是我们有更重要的行程在先，所以只好忍痛舍弃这两个场面，打车回宾馆。这也可以理解为缘分未到吧。
    众人分三拨乘坐大武旅游局给我们找的三辆越野车开始进山。路况不好，十分颠簸，天晴干燥，车辙碾过之处皆是尘土纷扬。翻上一个山坡，玛卿岗日主峰和其两侧顺势延伸的其他雪峰突入视野，我的内心荡起波澜。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近在眼前。司机停车，我们下来。我在路边把帽子一扔，就前额轻轻触地，跪拜了下去，没有任何祈求与索取，只为与这梦中的神山初遇。起身环顾，发现左侧有一小山包，上面挂满了经幡，在那儿遥望神山，理应更佳。于是忙不迭地朝山丘跑去，几口气就冲上坡顶，隔着五颜六色的经幡，细细揣摩神山的容颜。下山，重新上车，一路正对雪山往深处进发。路上还经过了传说中的红色药泉，双手捧着尝了一口，酸酸的，还有啤酒味儿，据说能治胃病，可能是因为含有苏打吧，呵呵。继续前行，随着距离的拉近，神山的气势也越发雄浑，他宽厚的身躯如一尊佛身端坐在地平线上，我总感觉似乎有一道深切的目光投射在他面前的大地上，投射在我们身上。也许是受了这般慈爱目光的眷顾，后来我在颠簸的峡谷地段居然沉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越野车已经到营地了。这是一片被神山看顾的草场，平坦、宽大，旁边有小河流过。搭好帐篷，撩开帐门，终于明白“开门见山”这个成语还有另一层含义：试想一下每天钻进帐篷合上拉链之前你能看到的最后一样事物就是雪山；每天清晨醒来拉开账门你能看到的第一件事物也是雪山，那是何等的殊胜与福祉。大家搭好各自的帐篷，便开始动手做晚饭了。挑菜、削皮、洗菜、切菜、切肉，一切都在大家灵巧的双手之下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当高压锅里冒出腊肠饭独有的香气，当另一个高压锅里的牛肉汤释放出引人垂涎的热力，一天坐车的疲劳便在这颜色与香味的宴会、锅碗与瓢盆的交响中被一扫而空。饭后我习惯性地坐在帐篷边发了会儿呆，享受着这短暂的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刻。看着神山顶上的光线慢慢冷却直至被黑暗淹没，然后在心里对阿尼玛卿说
了一声：晚安。


清晨在塔尔寺院跪拜的老人



塔尔寺院一瞥



俯瞰大武镇



寺院后面山上的经幡阵









与阿尼玛卿的初遇









能治胃病的药泉



走近神山







在营地仰望神

旅游局给我们献的哈达


五星级营地






什么叫“开门见山”



晚餐前的准备



浪人在切肉



晚餐



晚安，阿尼玛卿

fzl17951

星哥这盘走的霸道，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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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fzl17951


    谢liang总支持。我在等我队友给我拍的照片和集体照。等到了再继续写贴。

拉姆

呵呵，84，84，继续，继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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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拉姆


    谢谢版主高亮哈。我还在等队友的照片，不然发片顺序打乱了就不安逸了，嘿嘿，确实是有点吊大家胃口了。耐心等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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